合身衣服的农民在辩护师的引导下开口,他显然是第一次来到空明宫,说话结结巴巴,慌张不已:
“他不让我们拉着粮食去集市卖钱,说要就地收租,不愿意的话就加征钱款,或者给他干更多的活!但我有个亲戚是收粮的脚商,他说这么加税是不对的……”
“那不是加税!”
特伦特男爵再次从席上起立,愤然开口。
“物价年年飞涨,连粮价都升了两成,而他们每年交租,给的现钱还是只有那么些,这等于是我被抢劫了!这群偷奸耍滑的,回头就能把粮食卖进城里,跟投机倒把的奸商们赚一顿饱的,而我,我还有一大片土地要治理!他们当然要加钱缴租,补足损失,或者改回原样,上供粮食或用役务代替,这样才公平!”
在旁听者们的一片沸腾声中,布伦南审判官简直要把法槌敲烂了。
斯里曼尼辩护师咳嗽一声,还是礼仪得体地站起身来:
“尊敬的审判官大人,对于每户每人每块固定大小的田地应缴的租税,我的客户遵循的是十几年来的定规。男爵大人,你的土地没有增加,没有变肥,没有改换种类和变更位置,那这个数字就合该维持原样,不多也不少。
“至于选择以现钱结算、实物抵换还是劳作役务的方式缴纳——如我前述所言,这是伦斯特公爵在位时就规定好了的——是我客户的自由和权利。”
听到这里,詹恩轻轻哼声,对泰尔斯悄声道:
“你知道,那家伙,斯里曼尼原先是警戒厅的文书,但他甚至都没有上过街。他最擅长的工作是帮人写结案报告乃至季度总结,尤其是那些责任在警戒厅一方的案子……到后来,每到年终,每个警戒厅都抢着借调他。”
“这……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难怪后来成了辩护师。”泰尔斯耸耸肩。
“据我所知,审判官阁下,”庭上,斯里曼尼辩护师继续道,“这几年没有发生波及本地的战争,没有严重的天灾,没有瘟疫,没有大型的教会和城堡工程,最近的一次本地剿匪是翡翠军团和新郊区警戒厅联合开展的,但公爵大人没有发下征召令,剿匪成本和人员都由翡翠城独立支撑——也就是说,男爵大人没有更高一层的领主税,也没有必须响应的强制劳役。”
“而王国也没有颁下涉及丰沛村的新法令以增加税捐。至于生活税目,男爵的两个儿子已经成年成婚,三个女儿也出嫁了,一年内他的城堡里没有婚礼,没有骑士册封,没有葬礼,唯一的一次宗教仪式,其税目已经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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