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七八日,期间以木棍反复搅打助其乳液分离发酵,待马乳变酸就成了乳酒,其色浊白,其味酸辣,实在算不得什么美酒,但卢玉铉往杯中一看,顿莫贺所斟之酒却是色玉水清,毫无浑浊之相,不由得又心生疑虑。
顿莫贺先端起一杯来饮了一个满杯,眼睛却看着卢玉铉,显是对方才卢玉铉疑虑的回应,卢玉铉被他这一看颇觉尴尬,佯作未见,转过头去。由此也可看出顿莫贺与移地健二人性格不同,移地健心直口快,性子急躁,顿莫贺却少年老成,性格更为持重。
江朔却不以为意,举杯到唇边,先觉一股奶香味扑鼻而来,其余却无异状,他一仰脖也饮了个满杯,但觉这乳酒不甚烈,入口酸甜,微有辣味,甚觉可口,夜半三更本有些困顿,这乳酒入腹却令人精神立时为之一振。
萨合蛮捻须道:“江小友,这乳酒味道如何呀?”
江朔赞道:“确是好酒,诸位大哥也请饮一杯。”
众人见江朔这样说,心里都道此地有两千朔方军在侧,料这三个回纥人也不敢造次,也都举杯饮了。萧大有咂摸咂摸嘴道:“少主,你别说,这酒的味道还真不错。”
谢延昌道:“这酒确实有乳香,但怎是清酒,我见过回纥人贩卖的乳酒都是浊酒。”
萨合蛮不答,却捻须大笑颇为得意,顿莫贺道:“谢老有所不知,这乳酒有个名儿叫“玉清酪”,乃是我师父独门秘法所酿,寻常乳酒只是搅打马乳而成酪,再搅打酸酪而成酒,汉称我漠北祖先‘马逐水草,人仰潼酪’,这‘潼酪’说的就是乳酒,既然称‘酪’自然是就是乳白色的浊酒,不过我师父却是以西域制蒲桃酒之法酿的乳酒。”
谢延昌道:“哦,原来是以蒸酿之法所制,难怪色清。”
顿莫贺笑道:“老先生见识广博,确是蒸酿之法,不过蒲桃酒只三蒸三酿,我师父这‘玉清酪’却是六蒸六酿,每次蒸酿之间更以传统之法搅打一番,因此滤得美酒色清而又不失乳香,饮之味甘却又不失酒之醇冽。”
顿莫贺见江朔年纪轻轻,别人有都称他为少主,只道是少年公子仗着家中势力外出遨游,真正的高手是身后这三位把头,他见谢延昌岁数最大,便以为他才是众人之首,因此对谢老十分客气。
江朔听了赞道:“原来如此,难怪要卖十贯。”
其实这乳酒莫说六蒸六酿,就是九蒸九酿,十二蒸十二酿也卖不上十贯的价钱,只是萨合蛮一行是假扮商人,并不知这酒该卖多少钱,萨合蛮随口说了个价,只道对方自会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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