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疗伤,知道即使以李含光这样的内功大家,也颇为凶险,因此才说对方想籍着打伤云姑来消耗北溟子的内力,但秦氏师徒居然不会内力,却如何替她疗伤的呢?
云姑道:「自然是靠医术,秦鸣鹤最善针灸之术,他师徒二人一齐施灸,一人施针守住诸脉,一人却转行针化泄热毒,配合无间方得解毒。」
江朔听云姑所说之法,与李含光的思路颇为一致,只是李含光用的是内力,秦氏师徒用的却是针灸,但他不通医术,却不知这针灸之法比之用内功,所耗心力可是一点也不少。内力在经脉中行走还能有迹可循,不断催动之下,内息走到哪里,施治之人心中一清二楚,但针灸却是手在皮外,炁行腠里,下针的时机要与人体内脉络中的炁运行同步,内外相协,比之以内力疗伤可又难了一层。
云姑自顾说道:「这针灸之法亦极耗心力,秦鸣鹤毕竟年岁大了,之后自己竟也大病一场,休养了数月才得恢复,而秦越人则一直在照顾我,景教并不以内力疗伤,纯是靠的医术,以黄精、人参等补气的草药熬制汤药给我吃,来恢复元炁,如此数月我便也大安了。」
独孤问赞道:「医家与内家疗伤之法大相径庭,不过医家之法不仰仗
个人修炼,推而广之却能使更多平常人受惠。」
云姑道:「老头儿倒有几分见识,当年越人却也是这样说……」
李珠儿冷冷道:「所以你们就日久生情,送暖偎寒,直至行了暮雨朝云之事么?」
云姑被她说破不禁脸色一红,又忽而怒道:「我和此人只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难道叫我守活寡吗?」
独孤问道:「据我所知景徒亦有不少清规戒律,秦越人虽非景僧可以婚娶,但他既是景徒,行此苟且之事总也有违教义吧?」
云姑眼望门外天空,幽幽道:「越人何尝不是内心饱受煎熬,我不止一次劝他与我私奔,但他受教义所限,始终不肯。终于有一日,叫此人撞破了。」
独孤湘「呀」的一声轻呼,道:「那可坏了。」她虽不知「送暖偎寒」,「暮雨朝云」的确切意思,但也大致知道说的是男女之事,以北溟子武功之高,要取二人性命实如探囊取物一般。
云姑道:「我和此人说,你既不爱我,就随我去好了,你自做你的酒肉和尚,我自寻我的风流快活,咱们两不相干岂不是好?不想他却勃然大怒,定要杀了越人。」
李珠儿道:「北溟子并非不爱你,只是他受与大兄的盟约所限,不能与你同寝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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