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义气,若是杀了我们,定是要给我们报仇的。可以若知道用我们还活着,却投鼠忌器,很有可能会就范。」
卢玉铉道:「我也是如此想法,李林甫把我们关在着无人知晓的石牢之中,为的就是控制整个漕帮。」
江朔仍有一处不明,问道:」可是漕帮兄弟又怎么能确认我们尚在人世呢?难道仅凭借清杳妹子一句话吗?」
卢玉铉道:「可以逼我们写书信,或者让各帮派人过来,用黑布蒙眼带进牢中,每隔旬月拜访一次等等……总是有法子的。」
鲁炅道:「那留着李归仁便能要挟安禄山么?要我说安禄山可不会理会他手下的死活。」
李归仁笑道:「鲁湖中倒是看得通透,我想放骆谷先生回去禀告安帅,不过是为了震慑而已,况且他们原来想抓的应该不是我,二是安二公子——原来是安二公子和全行俭相约,只是他的中原闹得太过火,被安帅赶回去了。」
江朔心道不错,他知道昨日原本应该是安庆绪来的,那日李珠儿在辋川别业传安禄山口信,让安庆绪和高不危回范阳去,这才换成了李归仁。
南霁云问:「那抓伏帝难都督又是为何?也是要挟安禄
山么?」
卢玉铉道:「现在回头想来,全行俭发难捉拿伏帝难都督之时,正是骨力裴罗现在朔漠崛起之时,便是想要用甘陕之间回纥族人的性命来挟骨力裴罗。」
谢延昌道:「李林甫虽是文士,但他胸襟狭窄,善妒多忌,杀人可不比寻常武夫少。」
卢玉铉道:「林相只怕汉人做出功绩直达天听,以至出将入相,对粗鄙的胡人却颇宽容、拉拢。」
接着又说:「是了,想来李林甫知道安禄山所报军功多系冒功,他故意不点破,坐视安禄山做大,为的就是让胡人将领取代汉人豪族后代为藩镇,这样李林甫的相位不也就坐得更安稳了么?」
江朔若有所悟,道:「汉人节度使,如王忠嗣、皇甫惟明都是文武全才,在外能戍边,在内能为相,可是安禄山、史思明这样的胡人节度使,可就只懂得打仗,不会入朝为官了。」
卢玉铉道:「正是这个道理。」
江朔愤而一掌拍在岩壁上,直激得石屑乱飞,怒道:「李林甫这个女干相,为了一己私利,陷害了多少忠臣义士?」
李归仁冷笑道:「你道真是李林甫一人这样想吗?」
伏帝难接口道:「哈哈哈,若无圣人在林相身后支持,可也不能就这样将一镇节度,朝中重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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