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学的蛇人功夫可高明得多,晦明的功夫是魔教飞鸿子所授的急就章,只会些贴身游斗的寸劲,因此巢承业但明其理便可轻易破解,今日二僧却是浑身关节协同如一,更配合步法,真如蟒蛇般缠绕而至。
江朔根本抓不到他二人关节,更遑论折断其关节了,想要出手点二人穴道,沾手之处却如水中滑石,亦无法点中。二僧却围绕江朔、诸葛静虚不断游走,借力打力,让二人手掌数次相击在一起,甚至打在对方身上。好在二人早有准备,内力倏发倏收,倒也没有受伤。
只是如此打下去,江朔和诸葛静虚都不敢再发力了,却如何胜得了这二僧。诸葛静虚定力甚好,仍能严守门户,打得一板一眼,江朔却yue烦躁了,一来他是少年心性,二来是这蛇人招数又引得他想起了独孤湘,原本就郁闷,此刻心潮难平,出掌更加黏滞。
诸葛静虚知道方才是自己托大了,敢上斗极峰来比武的,都是各教一等一的高手,怎可轻视。
耆教教主并不会武功,教中分为传教的僧人和护教的武僧,这两名僧人便是教中高阶武僧,二人的功夫也不来自耆教的经典,而是天竺的瑜伽秘术的一种,瑜伽秘术零星传入西域后,才有了西域各国各种奇奇怪怪的武功,作为源流之地,二僧的功夫自然比康居国的蛇人功夫更高了一筹。
诸葛静虚后退一步,道:“溯之,你挡一下,我要奏琴了!”
江朔知道诸葛静虚和司马青云可以内力入琴瑟,内力不纯、意志不坚之人闻之立刻就会失心疯魔,或许正是此刻破局之道,道一声“好”双臂一振,内力外溢,将天竺二僧震得各退了一步。
诸葛静虚借此机会,后退一步,见二僧又一次缠将上来,他也不取琴,左手抚按、右右连挥,就这样在竖立的琴上演奏起来。
他演奏的是春秋古曲《流水》,向双手或滚或拂,不断扫出上下滑音,叫人闻之仿佛置身山林之间,见到泉流淙淙的各种情态。江朔初闻之时,也觉心神一畅,以一敌二似乎也不甚吃力,但他立刻觉出不对。
这琴声流畅,正与二僧所使的功夫相协,二人缠斗之时,身法更加的行云流水,丝滑顺畅起来,江朔不禁暗暗叫苦,心道诸葛先生,你这可成了给对方鼓劲啦。
正在此时,忽然琴声渐轻,变得时隐时现起来,江朔忽感犹如置身高山之巅,云雾缭绕,飘忽无定。而那两个僧人原本虽受到琴声影响,但琴声与他二人所施展的功夫并无冲突,故而没有凝神抗拒,早已不自觉地跟着诸葛静虚的琴音节奏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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