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独孤问见江朔心神不宁的样子,对他说道:“朔儿,现在官道阻塞,急也无用,要我说我们换作白天歇马夜间赶路,你和湘儿马快,带着拓跋大兄先走,我们在后面尽快赶上,记得沿湟水前进,若要离开大道,记得留下记号。”江朔称善,程千里和仆骨怀恩却起身叉手道眼看军情紧急,他二人当立刻回到王忠嗣公帐下听用,就此告辞离去。
此番入吐蕃,为了给叶清杳治病,并非要去大打出手,确实不需太多人手,众人与程千里、仆骨互道珍重,二人便转头往湟水城去了。
入夜后,江朔等人见道路慢慢空了下来,便即出发,朔湘二人、拓跋乞梅第一拨,独孤问、葛如亮夫妇和拓跋朝光随后,至于西海党项羌人的大队人马早已远远落在后面了。
江朔和独孤湘共骑龙骧马甘草玉顶黄,将独孤湘的坐骑桃花赤拨给拓跋乞梅乘坐,龙骧马原本比桃花马略胜半筹,但驮了朔湘二人,跑起来勘勘和桃花马持平。
二马并辔,沿着湟水一路向西疾驰,其时虽是夏日,但夜间,河风轻拂之下,甚觉凉爽,自出兰州金城以来,地势不断升高,即至湟水,两岸山势愈来愈陡峭,不知不觉间已在高山间奔驰。
江朔他们一夜驰出三百里,晨曦中见湟水岸边出现一座大城,这是唐蕃驿道的起点鄯城,汉武帝元狩二年,汉军西进湟水,霍去病修西平亭为军塞,这便是鄯城、鄯州的肇始,也是党项羌人首领
“西平公”封号的由来。鄯城乃边陲重镇,西海锁匙,守湟城必守鄯城,若鄯城失守则湟城亦不保。
唐军在湟城驻临洮军,在鄯城驻河源郡,组成一条完整的防线。三人并不进城,趁着天色尚早,道路空阔,仍然策马向西疾行,但过了鄯城,两边山势越加的逼仄,道路也越发的难走了。
又行了五六十里,前面山岭上又出现了一个小城塞,拓跋乞梅道:“这是大唐边陲最后一个城塞,名‘临蕃城’,过了临蕃城,就是河曲之地了,唐蕃均无法绝对控制,两军犬牙差互,互相渗透。吐蕃的石堡城在南面,唐军也有数军塞存焉。”江朔见一路追到边陲,仍然不见叶清杳的下落,心情不禁低落,而此时路边的兵士、军马渐渐多了起来,他们五人为伍,十人为什,聚在路边烤着火,或吃干粮,或博戏为乐,看来军纪甚是散漫。
此刻道路仍然通畅,拓跋乞梅在马上问江朔:“马儿跑了一夜,行了三百里了,宝马虽然神骏却也有些乏累了,是否休息一下?”江朔一来不想与这些杂兵为伍,二来还想尽可能再往前赶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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