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文森特是一个很矛盾的人,一个追求着美丽的事物,但是自己却又丑陋不堪,这样的人,当然也会陷入最极致的矛盾之中。
其实在文森特的这一生中,只有两个瞬间,是最轻松,最畅快的。
第一个,是他在朝着但丁开出那一枪之后,自己的半面身子被毁,他苟延残喘的活了下来。
终于,可以不去想那些生与死之间的抉择了。
第二次,则是现在,他靠在墙边,感受着自己身体内被火药炸开的内脏正在不断的失血。
他很庆幸,自己终于找到了一个能够继承自己才能的人了,那个能够阻止自己,让自己认识到,自己已经老了。
终于可以心安理得的歇歇了。
“荷米尔兰城区南部,布拉邦特的津德尔特市只有一座教堂,我父亲曾经是那里的牧师,虽然现在那座教堂已经破旧到没有人愿意去做祷告了,但是依旧对外开放。”
文森特慢悠悠的开口道,任凭胸腔里的血随着声音从自己嘴角流出来,声音很轻,只有华生能够听到,。
“去年,我回了一趟老家,我将一本日记留在了那里,就在祷告台下方的地板内,有一块是可以掀起来的,我小时候经常在那里藏东西。
那本笔记,现在归你了,就和那把枪一样,希望你能够好好的利用他。
起码,你能用它守护一些你想要守护的东西。”
在这种场景之下,又说出了这样的话,就如同一个舞台剧上,某个角色临死前留下的一些交代一样。
然而,就在这时
房间的角落里,一些破碎的家具下方发出了一阵阵响声,之后一块木板被推开,一个风衣已经破碎,内衬上沾满了鲜血的人艰难的站了起来。
也不知道夏洛克有没有听到刚才老乞丐和华生之间的对话,他只是摇摇晃晃的迈过了那满地的狼藉,然后不管不顾的来到了老乞丐身旁,这才虚弱无比的俯下身子,瞪着比刚才更加好奇的大眼睛道:
“不对,你不可能只是为什么那个什么传承的考验,才来杀南丁格尔的。
我甚至考虑过,你是不是想搞出这么大的阵仗,顺便给血牢一个理由,把我和华生从里面弄出来。
虽然这些猜测都是合理的,但是不应该就是全部了。
你在某些时候,是真的在想,如何才能杀掉南丁格尔!
所以,你为什么要杀她?”
老乞丐摇了摇头:“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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