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再等几年,让他在地方上成了气候,岂不是要有成千上万无辜之人为他徒劳送死?”
“臧子源求仁得仁,诸位何必多言,我更在意的是,诸位以为这位陈公台是何等人物啊?”披着白色大氅的许攸冷笑捻须。“这刚一来便先声夺人,着实让人侧目。”
“刚直而多智,知大局而不拘小节,算得上是一位人物。”逢纪蹙眉言道。
“不是这个意思。”许子远摇头言道。“我是问,其人既然说咱们袁车骑麾下有人求财、有人求位、有人求义,那不知道这个陈公台此行求的又是什么?”
“能求什么?”辛评不以为意道。“还不是求重?”
“何为重?”逢纪好奇问道。
“自然是凡事听我,凡事用我,凡事敬我……”辛评嗤笑一声。“想来其人才具如此,又是兖州本地名士,而如今咱们将军正要安抚地方人心,故其人此来必然得尝所愿。”
此言既出,不要说郭图、许攸微微冷脸,便是逢纪也有些面色不渝……逢纪求用,许攸求财,辛评则求得是异地家族能够安身立命,而郭图三样都求,这四位怕是在陈公台身前都讨不到好。
然而,以现在的局势来看,面对着主场优势兼这种性格的陈公台,众人一时间好像还真没法子,不然岂不是枉顾大局?
“只望开春雪化,早些往河北而去了。”停了半晌,依旧是辛评望着已经将地上血迹盖满的雪花,一声轻叹。“河北那边,南阳、颍川众人因为卫将军讨董功成,已经有些犹疑了。”
“犹疑什么?”郭图不以为然。“卫将军在关中所为,视世族为牛羊,岂是你我等人安身立命之处?至于回豫州,卫将军在彼处下的好棋,搞得豫州那里如今三分不止,等一开春说不得便要战乱连绵,哪里又能回去?”
众人愈发感慨,但终于还是扔下地上两具尸首,冒雪转回了。
“仆谢过刘豫州搭救之恩了。”就在袁绍幕中一众智谋之士论及豫州局势的时候,同样是年关时节,沛国符离县县寺堂前,正有一名中年文士在雪中朝刘备缓缓下拜。“若非刘豫州此番出手想救,仆几乎不能保。”
“子布先生何必在意?”刘备恳切扶住对方,正色相对。“陶徐州此番也不过是被奸佞蒙蔽,这才一时糊涂,便是没有我请杨公往徐州一行,他也早晚会将足下放出来的……而且,便是要谢,也该谢杨公才对。”
“杨公当然要谢。”所谓子布先生,自然就是张昭了,起身握着刘备的胳膊笑道。“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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