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捻须冷笑。
“怎么会仅此而已呢?”袁绍当即醒悟,复又跟着笑了起来。“日后度田,今日便要多多赏田;日后削弱诸侯,今日便要狠狠分权……而子远的意思我也已经明白了……唯独财货我是不好意思收回来的,所以此时多多与你赏赐便可!”
许攸笑而不语。
话说,君臣二人闲话一番,倒是让袁绍心中豁然开朗——公孙珣重民且自握强权,那么不愿意忍受这种格局的人自然就汇集到了他袁绍身边,而他只要放权放利给这些在公孙珣处得不到足够好处的人,便自然能够团结起来这些人……其实这年头,强说什么世族豪强有什么阶级觉悟是胡扯,但是基本的道理摆在那里,历史规律、阶级特色也摆在那里,智者窥的其中一二,稍作解读,却是理所当然。
所谓虽不中亦不远矣!
于是乎,二人说的入巷,一直谈到三更时分,袁绍方才兀自熄灯躺下,而许攸受了数十镒黄金赏赐,也是得意而归。与此同时,便是心中郁闷的崔巨业、陈公台,也在辗转反侧后,分别在左营与中军处各自卧榻休息。
然而,就在袁氏君臣各怀心思入梦后不久,三更刚过,喊杀声却忽然随着火光并起——原来,渡河之后的公孙瓒终于重整全军,做好准备,并一鸣惊人!
袁军连营七八里,足有兵马三四万,看起来跟刚刚渡河时差不多,但其实内里早已不同——一开始跟过来的兖州精锐,如于禁、李进、文丑,尚屯兵界桥,以作军事威吓;而新来的万把人,却干脆是清河本地临时征募的,俱是新卒。
故此,甫一遭遇夜袭,全军各处却是反应不一,有的营盘立即灯火通明、防备严正;而有的营盘却乱做一堆,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而公孙瓒立在一处缓坡之上,眼看着袁军各营在前锋四处放火后表现如此参差不齐,一边喜上眉梢,一边复又赶紧寻找战机。
你还别说,其人很快便发现了一个极为明显的突破口。
“吹角聚兵!”公孙伯圭试试盯着一处纷乱不止营盘,当机立断。“全军随我直趋左营!”
言迄,这位始终未露峥嵘的‘卫将军族兄’,却是亲持一条双头钢槊,亲自引着五千幽燕子弟骑士,直扑‘观星象而知河北大势’的崔巨业大营去了。
另一边,崔钟慌乱起身,眼见着营中受袭,先是慌乱不知所措,随即,其人得到中军大营传来的命令,说是要各军主将各自严守本阵,却居然只能让周边军官下令,自己兀自躲在帐中。然而,他的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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