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住,然后回身环顾左右,慷慨作答。“而卫将军代掌国政这些年,使天下全然混沌至于今日一场地震便为人所察,是功绩呢,还是罪责,徐州诸君难道真的不懂吗?!你们中若真有所谓清直之人,又怎么会问出如此可笑之言呢?!”
堂中诸人俱皆变色,便是刘备在喘了一口粗气后也缓缓颔首:“昔日董卓乱政在内,四十路诸侯分野于外,至于今日天下稍作喘息,确实是我兄的功绩……又或者说,平定天下,使民稍安,此功绩吾兄甲于天下。”
郭嘉闻言忽然微笑,却看都不看刘备,只是盯着堂中诸多徐州人等继续言道:“而其二,便是大家上书卫将军行劝谏事了,那又如何呢?正所谓‘受国之垢,是谓社稷之主;受国不详,是为天下王’,有了地震,大家不去怪罪左将军、奋武将军、安南将军(刘表)、安西将军(刘焉),不去怪罪太尉刘公、司空杨公(杨彪)、司徒皇甫公(皇甫嵩),只去怪罪卫将军,这难道不是因为天下人都知道这些年真正维系天下运行的是卫将军吗?!”
门外闷雷滚滚,堂中噤若寒蝉,便是刘备也陡然肃容,陶谦也扶额不语。
“在下才疏学浅,却也知道,天地日月四维运行皆有所系!”待到雷声滚过,郭奉孝继续睥睨而言。“而若徐州诸位忘了的话,我也不妨再提醒诸位一遍……自桓灵乱天下以来,天子年幼,不能理政,又逢董卓废立荼毒,当此时,收拾河山,鞭笞天下,代天子掌海内者,实卫将军一人也!今日天下得片刻安宁,尔等能坐于徐州井中观天地,妄议局势,也在于卫将军之恩德!”
堂外门侧,徐庶几次握紧腰中之剑,几次又颓然松开……因为他本能的想在心中驳斥此人,却居然无所得,其人言语看似的诡辩,但其实是有一番道理的!
可怜徐元直,自以为自己二十六岁算是学成出山,却不料不仅是卫将军、刘豫州、曹奋武这些人英雄气概远超于他,便是当年同郡同岁少年,今日居然也再度远远将他甩开!
而抛开这些异样情绪不提,郭奉孝的话,同样给徐元直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后者不是没有从这个角度,这个思路去想过事情,但是却一直囿于见识和母亲的忠孝教导而不愿深思……此时被对方点开,却恍然而悟,天下并不等同于汉室,忠于汉室没有问题,但是忠于天下却同样可以昂首挺胸立于世间的!
“至于铜雀台一事。”郭嘉继续笑道。“河北数年秋收丰盛,仓储堆积,这个时候正该将库房中的陈粮、旧布、新钱拿出来使用,不至于浪费才对……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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