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纪?这个名字在丞相脑中徘徊了片刻,便立即让他有了些许模糊的印象。
在十年前那个肃杀的雨夜中,韩回亲自率领五百御林军,把曾经那不可一世,作威作福的皇者张岳,连带着他直系一百多号亲属,如赶牲口般从皇城南门流放成天府之时,那些锦衣玉食惯了,连毛毛细雨都拍打的他们哭爹喊娘的嫔妃贵戚之中,有个年纪不大的孩子,他不是张岳的太子,只是个贵人所出,在这本就气氛低迷凄惨的队伍中更显得不起眼,可从他最后一眼的对皇城的回望中,韩回不由的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那种如毒蛇缠身般的怨恨,似乎不该出现在一个只有八岁,哪怕是被逼的离开自己打出生起就居住的皇城的孩子眼中。
当时一个后宫的老太监告诉他,这个孩子叫张纪。
“原来是你啊……”丞相似是有些感慨,不像和来夺位的死敌说话,却有些与故人重逢的意味:“倒是我走了眼,你们这些张岳的亲属,出了成华府之后我也有派眼线暗中监视,你母亲薛贵人六年前病逝在成天府,你在一年后失踪,可当时我忙于镇压四大寇的齐明作乱,也就忘了此事,真是想不到。”
“百密一疏,酿成大祸是吗?”
张天玺的脸上,尽是复仇的快意。
谁想得到,一个非嫡出的落魄皇子,仅用了六年时间,竟可改头换面,化名小侯爷蛰伏回成华府中,并在韩回的眼皮子底下建立自己的势力,甚至还能把镇守边关的封疆大吏也绑上自己的战车。
这一切,太匪夷所思了点。
丞相有些感叹,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本来是自己与皇后联手设局,谁想到反被张天玺抓住机会,尽展獠牙。
“张天玺,厉害。”
韩回赞了一声,却又道:“可你想过没有,你的势力可以顺利发展,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因为这些根本对我产生不了威胁,入不了我的眼,所以我才没有提早发觉。”
“成者王侯败者寇,你纵掌握大岳十年之久,可你如今命都在朕手中,又有何话好说?你不会觉得这老头真能帮你挡住三千黄狼军吧?”
张天玺傲然道,的确,韩回即使势力通天,但现在却是龙陷浅滩,命在旦夕,至于之后的事情,当年他韩回能逼张岳退位不也是靠着内应打开城门突袭皇宫吗?自己如今历史重演。更不会给他留下任何机会。
“咔咔咔…”
正说着,殿外一阵整齐的脚步响起,张天玺得意道:“好了,该说的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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