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满则亏,水满则溢,是万古不变的道理。
对于张天玺来说,本来是一帆风顺的局面,这两天却变得有些糟心。
南宣府虽破,但府君曾旭却带着一股残兵坚守与一座佛寺中,竟生生守了三日。
“这曾旭好生不知好歹,”张天玺有些烦躁地将宫人递上的折子合起丢在一边,整个身子往那寝宫的大椅上一瘫:“朕攻城略地,还需要人去治理,莫非他当真觉得朕会赶尽杀绝他吗?”
战争的目的永远不是杀戮,张天玺派刘虔方攻陷南宣府,是想将南宣府归到玄都的统治之下,谁会想要曾旭的那颗头?他所想的是南宣府的物产,人口,兵力。
“陛下出师的突然,曾旭本就软弱,被吓破胆了也是情理之中。”
沙雪红坐在一旁,挥手示意一旁伺候的宫人下去,他也有些疲惫,毕竟这基业正在草创之初,就算他在战前有着极大信心吃下南宣府,这几日也是担心的不休不眠,眼里布满血丝,他看着张天玺这样,便劝慰道:“劝降的诏书已差人连夜送往前线了,虔方是个沉稳的人,放心吧。”
张天玺一手把玩着那稀有木材雕饰的躺椅扶手,道:“朕不是对虔方不放心,只是觉得这一路走来已经付出太大的代价了,不想再受什么挫折了。”
“这也不过就一年多时间,在这之前我还是那个藏头露尾的小侯爷,大哥你在成华府兵部卧底,裴老三开着他的武馆,柳玉整日流连在勾栏和名利场中,虽然是为了今日做准备,但也算难得的安稳日子。”
“直至失去了两个好兄弟,朕才真正体会到这真龙天子,孤家寡人的滋味,好在还有大哥,师父以及虔方支撑我,不然还真是独木难支。”
沙雪红垂下头去,脸上尽是羞愧之色,他何尝不明白他和张天玺能有今日这无上的地位,是踩着兄弟们的尸身上来的。
忽然他似是想起了什么,急道:“柳玉!柳玉他一直没消息,或许还没被抓住。”
当日他们起事失败,走投无路下受到王甫超暗中相助,却只能舍下负责接应的柳玉。
以韩回的手段,即使他们再不愿意承认,也得面对柳玉很有可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抓住的结果。
但自打他们逃出成华府之后,就再也没有收到关于柳玉的消息,就算是最近靠着涂要松的一条眼线在成华府暗访,也未曾发现柳玉的踪迹。
换句话说,柳玉仍有一丝生还的希望。
沙雪红这么一提,张天玺也是来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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