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肩上挎着个书包,一进来就老老实实地坐在板凳上。
按理说,他比于东还要大几岁,跟毕飞雨一样大,应该要显得成熟些,但是他挎包坐在那儿的样子,文质彬彬的,就像个还没有毕业的大学生。
他已经离开家乡很多年,但是说话的时候,还带着浓重的南方口音。
有时候,于东还能在麦嘉身上看到一点点紧张的感觉。他显然在抗拒和隐藏这种紧张感,却无形中把这种紧张感给放大了。
这种紧张的感觉,于东在麦嘉的作品中感受到过,特别是《私人笔记本》这部,紧张而又孤独。
这跟麦嘉的童年经历有关,因为背景问题,他在小时候经常受到欺负,这段经历让他变得不太爱说话。或许也是因此,孤独成为了他里面的主旋律。
但是于东还是能感觉到,麦嘉不愿多说话,却还有极强的倾诉欲,有时候莫言跟余桦他们聊得起劲时,麦嘉会抬抬头,张张嘴,大家以为他要说话,但他却只是笑了笑。
……
于东他们在蓉城只多留了一个晚上,头天晚上他们带着麦嘉出去喝酒。
台里面的几个领导也在,一大桌人,只有两个人没有喝酒,一个是王晓波,另一个就是麦嘉。
台里领导劝他喝酒,说是这么好的日子,不喝酒可惜了,他只是真诚地拒绝说:我不会喝酒,真的不会喝酒。
说完这一句,他又跟着说了一句:你们也少一点。
第二天,回金陵的飞机上,余桦又聊起麦嘉。
“这小子以后肯定只能搞创作,不然他在单位里面肯定混不下去。”
毕飞雨笑道:“你这算是夸还是贬?”
“不是夸也不是贬,只是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
“不抽烟,不喝酒,不打牌,就在单位混不下去了?”莫言笑了笑:“余桦你对机关单位还是有偏见。”
余桦乜了一眼莫言,“你没偏见,那你的《酒国》怎么写出来的?”
莫言争辩道:“我的《酒国》又不真地写喝酒的事情,是要隐喻……跟你说不明白。”
“哈哈,其实我说他在机关单位混不下去,并不是因为他不喝酒。你能看得出来,这小子脸上时刻都带着一点‘拽’,不熟的人还以为他爱拿劲。”
“你跟他也不熟,你也以为他爱拿劲?”王晓波问。
“我不一样。”
“你有什么不一样?”
余桦笑呵呵地吹起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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