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刚才流掉的泪补回来,浅浅地饮了一小口,韩梅展颜笑道,“谢谢。”
“嗐,客气啥,都是自家人……”黄毛眉开眼笑地摆摆手,面上装得云淡风轻,心里早已百花齐放,那种从未体验过被人需要的感觉充盈全身,给了他无穷的力量,更加仔细地搀扶着韩梅走回病房。
待到两人都进入病房后,王超眼神阴冷地从男厕所走了出来,攥紧了拳头,吐出一口浊气,嘟囔一句“最后一次”,将衣领立得更高了一些,随意在过道里寻了一个不大起眼的长椅坐下,重新积蓄气势,眯起眼睛看向病房里一脸无知的黄毛和韩梅。
有句话叫无知者无畏,无知便不会遐想。相反的,当一个人知道某种危险正在靠近的时候,恐惧便会从骨头缝里打着颤儿冒出来了,一如此刻的黄毛。
黄毛坐在韩梅床边,一面和韩梅说说笑笑,一面翻看着张小满先前发送的那张照片,手指点了几下手机屏幕,将照片放大,忽地后背一阵发凉。照片上的男人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和每天在大街上擦身而过的路人一样普普通通,只是仍旧被黄毛认了出来。
眼明手快,是做贼最基本的素养。黄毛的眼睛当然足够雪亮,否则当初也不会在黑夜里发现朱大长和侯三藏起来的那辆幸福125。
125正好是250的一半,黄毛此刻觉得自己就是那一半250,还有一半是韩梅。
身形,侧脸,还有那双42码的鞋,黄毛脑海中的那道人影和照片上的男人完全重合在一起。
一次是偶然,两次也可以说是巧合,三番五次便只能是处心积虑。黄毛细数下来,他总共和照片上的男人打过三次照面,这还是他自己知道的,或许还有他没发觉的。
更令他骇然的是,每次碰面都是有韩梅在场的地方,他自己和那人素不相识,所以目标肯定不会是他,那么真相只有一个……那个张小满口中的疯子是冲着韩梅来的,将会对韩梅做出某种可怕的事情。黄毛在监狱的时候就经常听人说起一些凄凉的警察故事,大多都是犯人或犯人家属打击报复编织成的。
艰难地咽了咽口水,黄毛走到病房门口,朝过道里扫了一眼,果然发现了那个疯子的身影,腿肚子不由自主地颤抖了几下,扭头看向躺在床上的韩梅,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快速思考对策。
忽然想起张小满的话,黄毛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翻出张小满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韩梅一脸诧异地看向黄毛,虚弱无力地问道,“跟谁打电话呢?别催何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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