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申一夏咬着嘴唇,抱拳躬身行礼,道了一句“多谢师父成全”,转过身子,正要离去,却又忽地停下脚步。
噗嗤!一道细微的声响从申一夏身后传来,申一夏立马回转身子,顿时呆立原地,只见邋遢老人双手握着一把小刀,狠狠地扎进心口位置。
申一夏抬起犹如千斤般沉重的右脚,迈向邋遢老人,更咽道,“师父,你这又是何苦?”
“别过来……”邋遢老人烦躁地挥挥手,“才说了让你别在我跟前哭哭啼啼的,师父的话你都不听了吗?”吐出一口血沫,“太他妈拧巴了,情感上,我是支持你的,可是呢,另一方面,我觉得张小满说的也对,杀一个人不该用自己手里的刀,而是用公理大义……”
“他也不是什么都对!”申一夏停下脚步,泪流满面道,“师父,每个人都有自己道理,凭什么我们要听他的。”
“人家是社长哩……”
“您也是……”
“我是副的。”
“副的也是社长!”
邋遢老人朝地上用力地啐了一口血水,“呸,原来血的滋味特么不好喝……小夏啊,咱爷俩总要给别人一个交代嘛,虽然是嫡系,可不能那么跋扈,要讲理……”
申一夏看着邋遢老人心口那不断涌出的鲜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我去他祖宗的鬼理!”
邋遢老人面色苍白地惨然一笑,“我就喜欢你这股子爽利劲儿,嬉笑怒骂,真他娘痛快!”从怀里摸出一个染血的信封,“差点把它忘了,要是污糟糟地看不清……就白瞎老子的工夫……那个老混蛋想算计你,迎客?特么的是又想往你身上泼脏水!欺师灭祖嘛,人们最爱看的剧情……老子用脚趾头都知道他接下来想走哪两步,认错,戳心窝?老子先帮他走了,让他娘的无路可走……”
申一夏低着头,双手死死地插进泥土里,泣不成声道,“师父……别说了,再说血就要流干净了……”
邋遢老人用力地按了一下小刀的刀柄,立时心口位置又溢出一大滩鲜血,虚弱地耷拉着脑袋,“血流干净不怕,没白流就成……你该走了,再不走,张小满就该来了……”
泪水滴答滴答落在地面上,渗进泥土里,申一夏压抑地咆哮一声,咚咚咚,对着邋遢老人连磕三个响头,“师父,您的血今天流干净了,徒儿的泪也流干净了……下辈子,咱爷俩还是不要再做师徒了,心口痛得厉害啊!”
邋遢老人终是站立不住,跌坐在地上,“还想着站着生,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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