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又走了,又走了!”张允熙看着那些人推开陈老爷的棺盖,却又都停下来,愣在棺材边上,想起棺材是聂一准备的,扭头看向聂一,纳闷道,“他们怎么又不动手了,你在棺材里放了什么?”
“棺材里还能放什么,死人呗……”聂一撇撇嘴道,“不过不是他们想的那个死人……”
张允熙见那些人悻悻地离开教堂,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棺材前,瞄了一眼棺材里面白唇红的青年男子,震惊道,“怎么是他?”
“都姓陈,一家人不分彼此,他躺在他家老爷的棺材里是讲理的,”张小满慢悠悠地说道,“其实,刚才我跟那大腿说的指纹锁保险柜是胡诌的,但心里有鬼的人想都不想就会觉着是真的……”
“说起鬼……”张允熙从兜里摸出一个信封,递给张小满,咬了咬嘴唇,“那天我追着申一夏到那间废弃工厂,他离开的时候踩了我肩膀一下,将这封信放到我的衣服帽子里,我回到酒店才发现,大概看了一两眼……”
张小满盯着信封看了两秒,顺手转交给聂一,瘪着嘴道,“这封信对你有用,就由你拿给检察院的周兵吧,这样起码就说清楚那件快递上的那条线是谁了……其实吧,要是他站在我面前,堂堂正正地跟我说他想要昭雪令,想做社长,我都可以给他的。不必费这么多工夫,还特意让王超寄颗人头,栽赃给你……”
张允熙怔了一下,“谁的人头,什么快递单?”
“人头属于被分尸装在袋子里的那个女人,快递单不是意外损毁,而是申一夏故意去掉自己名字的一头一尾,”聂一解释道,“这样一般人看到这个快递单,第一时间想到的都是在别墅里被警察抓住的我,加上锦悦的供词,算得上人证物证齐全。”
“好深的算计啊,只要你身上不清不白,到时候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接过一鸣社的大旗……”张允熙瞪大眼睛道,“只是,他怎么和王超认识的?”
“这就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了,”张小满沉沉地叹息一声,“很多年前,申一夏杀了一个医生,从而导致了他的家族被灭,而那个医生当时杀害的那个有智力障碍的孩子和王超是朋友,很好的朋友,是在王超快饿死的时候,将自己碗里的饭分出一半的朋友。申一夏帮王超报了仇,算是有恩于王超,所以这一场大局里的棋手不止一个,申一夏就是其中之一。”
顿了一下,张小满抿了抿嘴唇道,“我当初以为韩远也是个棋手,但后来才发现他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站在他后面的陈老爷才是真正的棋手。那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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