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说我又被风刮回来了。”
长弓难鸣捋了捋胡须,“有理有理,风往哪边吹,草就往哪边倒……”伸了一个懒腰,“走吧,咱们好歹也算是赚着钱了,先去潇洒潇洒,泡个温泉,吃个小火锅,等着那话痨来投奔……”
草帽老汉收起烟枪,眨眨眼道,“没那么快吧,那话痨估计得哭闹一阵子,人家可舍不得离开心上人。”
“看着吧,那话痨今晚必定来找咱,”长弓难鸣双手背在身后,悠然自得地朝着芦苇荡深处走去,“自古多情空余恨,今夜又将多一个伤心人咯……”
“今夜?”
黄晓晓盯着撒丫子跑回来的张小满,纳闷道,“这么急?”
“趁热打铁,”张小满揉搓了几下冻僵的脸颊,笑呵呵道,“省得那老家伙突然反悔了,学费都交了,自然要赶紧入学。”
聂一双耳微动,心中生出一股不详的预感,抿了抿嘴唇道,“师父,这学费多少钱啊?”
“四万二百六十八!”张小满一脸兴奋地指了指怀里的大鹅,“捡大便宜了!还送一只大肥鹅!”
“师父……”聂一嘴角抽搐一下,“您不会是刷的我给你的银行卡吧?”
“什么你的我的,都是一家人……”张小满摸了摸鼻子道,“而且这钱是替李俊交的,也算是花在了你们自己身上。”
“没花咱们的钱就好……”一旁的黄晓晓双眼放光地盯着张小满怀里的大鹅,舔了舔嘴唇道,“这大鹅来的正是时候,今晚我给你们做一道铁锅炖大鹅,包准香掉你们的舌头。”
聂一脸色像吃了死苍蝇一般难看,嘀咕道,“四万二百六十八啊,那得买多少只大鹅……被坑了还这么高兴,果真是脑子出毛病了!”
张小满瞪了聂一一眼,“我耳朵没聋,都听见了……”清了清嗓子道。“聂一啊,这凡事不能只看表面,风物长宜放眼量,牢骚太盛防断肠。想想看,那老家伙现在已经九十九了,没几年活头,到时候两脚一蹬,到时候身上的所有东西不还是李俊的吗?这肥水流来流去,最后还会回到咱们自家田里……”
“您少忽悠我,”聂一瘪了瘪嘴道,“按照遗产继承法,没有遗嘱的情况下,这第一顺位是他的女儿和妻子,其次三代以内的近亲,如果没什么亲戚的话,才会轮到他死去的徒弟司马北,司马北已经死了,那就往下传,如果申一夏还活着,那就是申一夏的,现在申一夏也死了,勉勉强强才会轮到李俊这半个徒弟身上。这第一道关口落红阿姨那边就已经拦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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