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小的时候,我被族中的人嫌弃,他们都欺负我,因为我很胆小,呵呵,性格也很软弱,他们觉得,我出现在诃斤族里面简直就是一个耻辱。不知道多少年了,我记得,有一次我抱着一堆从野外采摘回来的药草回来,打算给我自己抹点伤药,因为之前我不服人家就跟人家打了起来,但是很明显,我被揍的很惨。当我快走到家门口的时候,藏在路边的几个孩子冒了出来,他们手里拿着刚从大树上面折下来的树枝,小眼里夹着凶狠,要我把身上的药草都交给他们。”诃斤捋捋胡子,颇为唏嘘地娓娓道来。
“哈哈,当然不能交给那群兔崽子,那些药草里面,不仅有我自己的,还有我躺在病床上的弟弟的一份。我从小父母就早早地离去了,家中只有我与弟弟相互依存,族中若不是看我们家之前有过一些贡献,说不定早就将我们哥俩赶了出去。我觉得,我为我自己是我弟弟的哥哥而感到悲哀,我根本不配做一个长兄,小的时候他还曾经瞪着大眼睛说希望我有一天能够站在人类的金字塔顶端,那样,我们一家就不要再受折磨。”
“可是我没有用啊,我只不过是个贪生怕死但是又不忍弟弟失望的孩子,我抱着胸前的药草疯狂地冲了出去,将几个阻拦我的孩子撞到在地上,但他们身手比我敏捷多了,很快就赶上我了。他们把我踢倒在地,狠狠地踹我,狠狠地骂我,嘴中不断地蹦着那些不堪入耳的话,我没有办法,只能紧紧地护着头。后来也许是那群孩子打累了,不想打了,他们就没趣的把我的药草踩在地上,调头走掉了。”
“那个时候已经接近傍晚,我哭着把那些散落在地上的药草一个个捡了起来,抹掉了脸上的眼泪,走进了屋子里面。弟弟躺在床上,我到现在还记得,我进门时他说的第一句是,‘哥,累了吧,赶紧坐下歇会吧’。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他,只是强忍着泪水对他说,‘我不累,我给你取来草药了’。到那个时候,他以为药材全都是给他准备的,他以为他的哥哥在外面一定是生龙活虎威风凛凛的。那个时候,我十岁,他才八岁。”诃斤低下头,声音低不可闻,这种尘封在记忆与岁月中的事情被翻出来,定然不舒服吧?
“弟弟得的什么病我不知道,族中根本没人愿意来帮助我们,我们俩也没有钱去请那些有钱的医生。我把药煮好,自己先喝下一碗,哈哈,那药可真苦啊。我又给他端了一碗过去,我本想赶紧从他面前离开,不让他看到我身上的瘀伤,但他还是看到了,他问我怎么弄得,我愣在那里,我看着弟弟眼中看着我担忧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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