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么好拿捏的,你太过份,他们未必没有渠道报到上官那里。
现在,那十几个税吏税丁,居然强夺了一处桥梁,向所有过桥人征……
这不就征税了,他们已经不是税官,征上来的税也不上缴官府,这分明是抢劫。
第三处造反的发生在会稽。
一个被裁汰的主簿忧愤交加,沽酒买醉,结果下楼时一脚踩空,跌断了脖子,死在了当场。
他的家人借机发作,抬着尸体占领了县衙大堂,打跑了知县和一众衙役,把县衙大堂设成了灵堂,正在大做法事。
杨沅看完了三份急奏,眉头不由一挑。
赵璩紧张地道:“子岳,你看我该如何处置?”
杨沅把三份奏章又翻回去,刷刷刷地翻了一遍,仔细看了看上边的公章和签字。
这奏章报上来,每经一道衙门,有相关人员接发,都有签字盖章的。
杨沅道:“婺州这份奏章,是前天送达临安的,东阳这份奏章,也是前天送达的。会稽这份奏章,是昨天送到的。可是直到今天才一起送来,什么意思。”
赵璩一听,目中便闪过一丝憬然。
杨沅道:“下官看这签押,最后是从汤参政手里转过来的?”
“不错!”
“两位宰相为何没有签押。”
“汤参政把奏章递给了沈相,沈相听说事涉造反,立即转来了晋王府。”
“呵呵……”
“你笑个屁啊!”
赵璩没好气地道:“我知道,这帮老东西就是想拿捏我一下,看我如何处置。
不过,现在不是跟他们计较这个的时候,有人造反了,不尽快处理,难免事态扩大。
那些混账东西要如何整治,也得先解了燃眉之急再说。”
杨沅想了一想,对赵璩道:“大王想如何处理?”
赵璩道:“按照惯例,应该先派员招抚,若招抚不得,再调兵征剿。
打败他们之后,依其罪孽深浅,或严惩,或招抚……”
杨沅用奇怪的眼神儿看着赵璩,道:“大王,这可不像你一贯的风格啊。”
赵璩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又何尝不怒。
只是,我现在是替大哥看家,如果他不在临安的这段时日,我把天下搅和成一个烂摊子,等他回来,我如何交代?”
杨沅道:“所以,大王也想依照成规处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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