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就有几个执役上前请罪:“小人们负责这一片儿巡弋,可……郑制诰要休息,关了门窗,小人们也不敢窥探……,请卢御史治罪。”
卢承泽还想发作,杨沅向他摆了摆手,走到那几个下跪请罪的执役面前,缓缓问道:“郑公虔自关进这里,可见过什么人。”
一个执役道:“有……有的,临放衙时,吏部来了人,因为郑制诰被拘来匆忙,许多事来不及交接,吏部派员至此询问一些处理过半的事情。”
卢承泽质问道:“你们可有跟随在左右?”
几个执役吱吱唔唔,面有难色。我是什么东西,我盯在旁边?我配吗?
杨沅道:“吏部来了人,想见就能见?不至于吧?是谁把吏部的人领来的,为何此事本官一无所知?”
“是我,带吏部的人来的。”
随着声音,都察院左副都御史肖鸿基阴沉着脸色走过来,看了眼地上蒙着白布的尸体。
“昨日临放衙时,吏部来了人,正找到本官这里。他们要交接公务,本属正当要求,本官就把人带过来了。
他们需要交接事务的,非只郑制诰一人。其他官员,也多有正在处理的未决事务,需与吏部交代清楚。
处理好了此间事务后,本官是想与杨佥宪说一声儿的,只是那时已经放衙,杨佥宪离开了,却不想……竟会出了这样的事情。”
杨沅道:“原来如此,副宪觉得,这郑制诰为何要自尽?”
肖鸿基的目光凌厉地看向杨沅:“杨佥宪这是什么意思?”
杨沅惊讶地道:“下官是在与副宪讨论此人死因啊。”
杨沅绕着郑制诰的尸体走了半圈儿,道:“这个郑制诰,死的也太着急了。”
肖鸿基一愣,道:“死的太着急了?”
杨沅道:“是啊。他们昨天才被拘来,有罪无罪,还没审呢。有罪的话罪有多重,也不知道呢。
我们既没有讯问,也没有用刑,郑制诰死的这么迫不及待,一定有什么原因吧。”
肖鸿基目光闪烁了一下,缓缓道:“是本官疏忽了,当时,该使人盯着他们交接,不让他们有私相接触的机会才是。”
杨沅道:“谁会想到,他们刚刚被羁押,吏部就有人做出如此激烈的举动呢?肖副宪也不必自责了。”
肖鸿基又被他阴阳了一下,却又发作不得,便吁一口气道:“本官马上将此事禀报朱总宪,吏部……只怕不会善罢甘休。”
肖鸿基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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