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认同。老人家您能想到这些,自然很好,这说明您心中已存改良儒家之念,这岂非就是我当初说过的事情?千百年来,儒学如何变成如今这样,您看得到,我也看得到,你我分歧,从不在此,只是对于今后是否还要如此去做,统御民众是否只能用乡愿,你我所见不同。”
“你!还!能!如!何!去!做!”
“……世间上所有事情,皆在发展变化之中,自上古以来,人们由刀耕火种。到后来渐渐的善用各种工具,初时人们走出一座大山,要花很多天,后来马车、道路渐渐多了。勾连两地,成本渐低,各种物资的出现,各种新器物的出现,包括大运河、航运的发达。它们在另一方面。也在不断改变朝廷统治和施政的方法。”
“……新的变化,如今正在出现。统治的儒家,却因为当初找到的规矩,选择了不变,这是因为,我在圆圈里画一条线出来,要么你们折断它,要么你们让整个圆变得比那条线还大。左公,设想如今这些作坊再发展,一人可抵五十人之力。一人可生产往常五十人之货物,则天下物资丰盈,设想人人都有书念,则识字不再为士人之特权。那么,这天下要如何去变,统治方式要如何去变,你能想象吗?”
“老夫是想不出来,但你为了一个八字没有一撇的东西,就要肆意妄为!?”
“我也不想,若是女真人未来。我管它发展一千年!但如今,左公您为何来找我谈这些,我也略知一二,我的兵很能打。若有一天,他们能席卷天下,我自然可以直解论语,会有一大群人来帮忙解。我可以兴商业,兴工业,其时社会结构自然瓦解重来。至少。用何者去填,我不是找不到东西。而左公,如今的儒家之道在根性上的错误,我已经说了。我不期待你跟。但大变之世就在眼前,符合儒家之道的将来也在眼前,您说儒家之道,我也想问您一个问题。”
房间里的声音持续传出来:“——自反而缩,虽千万人吾往矣,这句话,左公何解啊!?”
里面安静了片刻,雨声之中,坐在外面的云竹微微笑了笑,但那笑容之中,也有着微微的苦涩。她也读儒,但宁毅此时说这句话,她是解不出来的。
片刻之后,老人的声音才又响起来:“好!那老夫便跟你解一解儒家之道……”
外头大雨倾盆,天上闪电偶尔便划过去,房间里的争论持续许久,待到某一刻,屋里茶水喝完了,宁毅才打开窗户,探头往外面看,叫人送水。左端佑嚷着:“我却不用!”这边的宁曦已经往厨房那边跑过去了,待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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