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我也那样做。”
汤敏杰摇了摇头:“你不知道那边的具体情况,这样想很危险……不过你还年轻,慢慢你会懂的。”
“当年要不是你狠得下心,我恐怕已经死了。”
平素的彭越云并非是幽默跳脱的性格,他大抵只在林静梅面前表现得温柔,在汤敏杰面前,表现出短暂的年轻稚气来,到得此时,两人并排而立,望向池塘对面的破旧乡村时,他的脸上又显出冷冽而平静的气息来。汤敏杰看他一眼,华夏军大多苦大仇深,对于年轻人偶尔的严肃和偏激,他倒也并不陌生,只要不是身处如自己那般极端的环境,其实大都不会走错路。
“你会懂的。”他笑道,“成亲以后,大概就懂了。”
说到成亲,彭越云便又笑了起来。
两人并排站在那儿,朝前方看了片刻,汤敏杰道:“土地改革这件事,人手不足,接下来怎么弄?”
“老规矩,由点破面。”彭越云道,“大的地方,第一波舆论宣传做了铺垫,如今整个江南乱起来,反面教材也有了……在三万七千多个村子中间,首先确定人数多的,有大地主存在的,地主方面,首先协商,统一收回田地,这次不答应不行,难处主要是在价格协商上。群众方面,工作组入驻开始进行宣传和上课,一共大概有十节课,上完课、考试、然后分田,这么个流程……”
“上完课……考试?”
彭越云偏了偏头,笑:“写出自己的名字,和华夏两个字,就能过关……考试不难,但是给他们设置一个门槛,立下奖励,他们才会更加认同民族、民生、民权、民智这四民的说法,哪怕是为了能拿到手的地,他们也会对地主那边的反抗形成的制约,与此同时,在这十节课的时间里,分辨和吸纳可以用的积极分子,相对于那些外头吸纳进来的人,这一批人基数大,而且更加纯粹,也许会成为未来的中坚力量……”
彭越云说着这些事情,汤敏杰静静地听着,他们随后又聊了不少的事情,甚至包括汤敏杰如今的工作细节,包括那些夜香妇的生活,彭越云也是安静地听。临近傍晚时,两人一道吃了简单的晚餐,汤敏杰架起骡车要回去文普镇等待第二天的收夜香,彭越云则预定去往其它的地方,他过去负责对外的谍报工作,这一次刀口向内,许多的工作也仍旧需要保密。
“……我在文普那边有一个挺好的朋友,在县城里做事,来的时候,我跟他提了你这边的事情,若是有什么事一时间办不好的,哥你可以去找找他,他叫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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