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天空的明月,眼中尽是缅怀之色。
「人啊,上了年纪就喜欢想以前的事情,回来看看。」
当年,萧朝渊,赵东城,还有江左柳三人一同入门,学艺十年。
只不过江左柳在三人之中天赋最高,心气也最盛,很早便离开了罗浮山,外出闯荡,一走便是十七年。
「可惜啊,老赵不在山里,否则我们三人又可以聚在一起,喝得哭爹骂娘了。」萧朝渊大笑道。
他们年少的时候,便经常一起偷偷下山喝花酒。
「醉春楼的账给我还了吗?」江左柳笑着问道。
那时候,少年荒唐,吃了一次霸王鸡,现在想来实在不该。
「早就还了,男人这辈子,三种债不能欠,一是情债,二是肉债,三是赌债……我为你积了大德了。」萧朝渊笑骂道。
「小红呢?」江左柳仰头,笑着问道。
「早十年就找了个老实人……嫁了。」
「真好啊……」江左柳喃喃轻语:「年少时,春风得意马蹄疾,不信人间有别离,回头望来,却已经数十寒暑,许多人都不再了。」
「嗯!?」萧朝渊斜睨了一眼,醉醺醺道:「你这次也算是荣光故里了,不愧是我们之中天赋最强的……」
儿时竟觉星可摘,抬头不见少年郎。
如今的萧朝渊贵为一脉副座,江左柳也成就九寸极境,未来灵息有望啊。
「我快死了!」
江左柳神色平静,吐出了一句话。
萧朝渊握住酒杯的手掌勐地颤动了一下,他仿佛没有听清,可是脸上的醉意却已经散了三分。
「你……你说什么?」
「我快死了……」江左柳又道。….
「哈哈,老左,你醉了……这么多年不见,喝酒一道,你终究是败给了我。」萧朝渊举着酒杯大笑道。
「大约还有三个月的命。」
彭……
酒杯应声落地,急促清脆的声音仿佛向湖水中投入了一颗石子。
萧朝渊的呼吸变得有些沉重,看向江左柳的眼神挣得通红。
「你踏马的……你踏马的……」
萧朝渊胸口起伏,似有什么东西堵在那里,想要宣泄出来,却又无从着地。
「生死有命,我看澹了……这次回来,只想找个传人,然后……落叶归根……」江左柳平静道。
「你看得澹,我看不澹……你踏马的……让你逞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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