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又翻过身来,问道:
“那……裴爷,明月若是今晚服侍了你,这十万两赎银,就可一笔勾销么?”
“那是自然,我裴才保指天发誓,今夜你只需好好服侍我一晚,十万两赎银,我翠云楼分文不取!”
“那么,娇娇妹妹的粉头钱呢?你们还扣不扣?”明月又问。
“这个娇娇的粉头钱么……”裴才保心道,我若不是冲着娇娇的粉头钱,怎会白白地放你出门?然他此时却脱口而出道:“我翠云楼也分文不要!”
“此话当真!”
“绝无虚言!”
“我凭什么信你?”
“凭……”
裴才保不禁一时语塞。他心道,凭我一个堂堂的翠云楼大总管,我今夜本就可强行将你给睡喽!无非是我想着与你昔日的那一段“情分”,不想勉强你。你实在想赎身从良,我打心里盼着你好,也同意放你出门。我只是在你临走前的最后一晚,想与你重温那段“昔日的情分”,你怎这般不识好歹?难道,非要我不惜用强才行?!
裴才保心中一动,却从自己腰间取下了一块玉牌,只见那玉牌玉质晶莹、古意盎然,恰正是数日前韩王李祚交给他的那块玉牌。
裴才保将玉牌交到了明月的手中,道:“明月,就凭裴某身上有这么一块玉牌,行了吗?”
明月一见那块刻着一个“祚”字的玉牌,立时脸色一变,她又瞧了瞧裴才保,这才不再怀疑裴才保方才之所言。
裴才保居高临下,朝着明月说道:“这块玉佩的主人,相信我不说他的名字,你也知道。这块玉佩,他向来从不离身,如今竟交给了裴某。裴某在这位主人眼里的地位,明月姑娘应猜的出来。是以,在这间翠云楼里,裴某说的话,就等同于这位主人所说的话。裴某若说放你出门,从今往后,没有人会来追你……”
明月终于点了点头。她先前心中总是放心不下,乃是因为她知道这间翠云楼真正的主人是大乾的六皇子,韩王李祚,若韩王不同意自己从良,就算她暂时离开了翠云楼,也难保那李祚日后会派人去追拿自己。她知道天下虽大,可自己若想逃过一个王爷的魔掌,却比登天还难。如今,她见裴才保手里竟拿着韩王李祚的贴身玉佩,自然对裴才保所言,再无怀疑。
“这一下,裴某的话,你总该相信了吧?”裴才保站在明月的床边,一双浑浊的小眼,此时却两眼放光,色眯眯地盯住了明月的胸前。
明月望了望裴才保的秃顶,顿觉心中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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