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脸上满是沟壑纵横,已不知有多少年纪,但细看老者容颜,却是似曾相识。
“咦?是你!”徐恪顿时喜道:“老人家,你就是昔日为我卜卦的那位老先生!”
徐恪依稀记得,那白发老者之前曾为他测卦两次,当时每每见他,都是手提一杆斑驳绿竹,竹上顶一片白布长幡,上书斗大的一个“卦”字,然今日相见,老者两手空空,手里并无卦幡,是以乍见之下并未认出。
此时正值酉时一刻,斜阳冉冉于高城之上,晚风徐徐于闹市之中,那夕阳的金光照耀在老者身上,晚风又将老者的白发吹得四散飞扬,纵然老者身旁有万千行人匆匆而过,纵然老者满目倦容,但老者立于万千俗人之中,那一身风尘倦色,端的也是与众不同。
那老者也好似认出了徐恪,停住了脚步,手捋白须,笑道:“原来是你这位小哥儿呀!相逢即是有缘,怎么样,不如就由老夫再为小哥课上一卦?”
徐恪摇了摇头,道:“晚生这些日子,并无疑难之事,这测卦推命么,还是免了吧!”
老者也摇了摇头,道:“既如此,那么老夫就此别过!”
“且慢!”徐恪忙伸手拦住,恳切言道:“目下已是酉牌时分,老人家想必尚未用过晚膳,不如就由晚生做东,请老人家移步香满楼,可好?”
说道“晚膳”两字,那白发老者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显然腹中已有些饥饿,而且,看老者一身衣衫已是多有破洞,想必囊中羞涩,自也无果腹之资。
白发老者遂点头道:“老夫确是有些饿了,如此,也好!”
两人往前只走了十几步,前方便已是香满楼的门口。白发老者望着店门外那一块巨大的朱漆门匾,闻着酒楼上传下来的阵阵酒菜清香,却忽然停下了脚步,说道:
“似老夫这等行脚走卦之人,一向不喜上酒楼用饭,你便随意找一处茶摊,叫些粗粝饭食,聊以解腹中之忧即可!”
“好!但听老人家吩咐!”
徐恪便领着白发老者,找了一个僻处于东市一隅的小茶摊,命摊主上了一壶粗茶,两碗豆腐脑,外加两个大饼和几碟清爽软口的小菜。
白发老者吃完了一碗豆腐脑、一个大饼、一盘凉拌黄瓜丝、一碟清炒黄花菜之后,便放下筷子,随手抹了一下嘴巴,言道:
“你有什么话,尽管问吧!”
徐恪也陪着吃了一些豆腐脑和小菜,见老者停箸,随之也放下了筷子,说道:
“老人家,记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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