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王英,还有许稚师兄……」
陈珩目光一沉,道:
「可我方才在这座人栏中转了一圈,数百方石笼里,我都没有寻到许稚师兄……
敢问虞师姐,师兄究竟还活着吗?」
「姓许?」
虞婉绸思索片刻后,慢慢摇了摇头:
「这位师弟好似也接到了我的传讯,他倒是挂念同门情谊,在前日里独闯人栏,想将我等救出去,只是终归鬼物太多,众寡悬殊。」
虞婉绸歉然低下头,默然道:
「在一个时辰前,那位叫做岳小姐的灵鬼要用夜间点心,许师弟便被几头大鬼扭断四肢带走了,如今只怕——」
「你在说什么?!」
陈珩大惊。
一时竟少见地失了态,眸底戾气横生。
「许师弟……」
虞婉绸心里吓了一跳,声音犹豫道:
「许师弟他……」
「不对。」
陈珩这时猛得反应过来,眼帘一搭,将心底杀意压下,缓缓开口:
「这绝不是师兄,他没有这般胆气的!」
虞婉绸不解。
「许稚师兄或许会心存不忍,但绝然没有一人涉险,来群鬼之中救人的胆子,不是我小觑师兄,他……」
陈珩摇头,继续道:
「而且,虞师姐之前一直是称他为师兄,如何又变成师弟了?看来我们说的,似乎并不是同一个人?」
「许稚?等等……你说的是那个曾拜在古均长老门下的许稚?」
虞婉绸面色古怪,过得片刻,才摇摇头,道:
「我所言的,是奉事房的那位许师弟,他们二位正是同名,如此说来,还真不是一个人。」
陈珩闻言,心下微微松了口气。
而这时。
早已忍耐不住的虞婉绸抬起头,泪眼婆娑,终是开口言道:
「陈师弟,既然许稚无恙了,能否救我一命?我实在是受不住这等凄惶煎熬了!眼见着每天都有人在我面前被鬼物生食,我实在惊惧的紧!」
她的双臂被生生嚼食,一身符器手段都尽是被搜尽。
而地渊中的浊阴浓郁,本就不适宜修道人在此间长久留驻。
便是在虞婉绸道基未破前,都是需定日服食小白阳丹,护住内腑,来防备阴寒侵占体壳,最后杀灭脑神。
而今她道基破败,血气衰微,只比凡俗生灵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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