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门外。
远远。
虞婉绸和几个玄真派的道人皆是立在廊道上,垂眉低眉,不言不语,被地渊中浓郁的阴气冻得瑟瑟发抖。
见得陈珩事毕后,皆是不敢怠慢,纷纷迎上前,稽首行礼。
「不过举手之劳而已,诸位太客气了。」
陈珩看着这些道人或断足,或是无手的种种惨状,皆是神态萎靡不振,叹了一口气,道:
「地渊中阴气深重,我身上还备了一些阳属的丹丸,还请服食罢。」
「陈师弟,晏平的事公道自在人心,他因痴恋晏蓁不得而迁怒于你,纵是身死,也怪不得旁人,还有那一众晏家族人,也都是自己寻的死路。」
为首的虞婉绸并不急着接口,而是先郑重其事道:
「我等定然是守口如瓶,绝不外泄,若违此言,叫我等天诛地灭,神魂两消!」
话音落后,一众玄真派的道人也是忙不迭赌咒发誓,一个个都屏气凝神。
陈珩见状笑了一声,神色淡淡。
此事是否守密,对他而言实则并无多大影响,地渊的凶险不必多言,死上几个人,再是正常不过了,晏飞臣也奈何不得。
而纵是他想要追责,碍于家族利害,只怕也不得不在心中隐忍一二。
毕竟有花神府的那张虎皮在,虽还未披覆于身,却也足以令晏飞臣顾彼忌此了。
「而至于阳属丹药,这个……」
虞婉绸抿着唇角,良久后才苦笑一声,缓缓道来:
「陈师弟,方才我等几人在商议后,已是决定舍弃这具破败肉身,转修幽冥鬼道了,却是再用不上什么阳属的丹丸了。」
陈珩微微一讶,道:「诸位想好了吗?」
虞婉绸怅然道:「肢体不全,肉身衰朽,已注定是在正统仙道上进无可进了,与其做个废人来苟全日后的性命,还不若行险一搏,在幽冥鬼道上闯上一闯,说不得就有一番新天地呢?」
在正统仙道的修行之中,肉身肢体乃是有着「渡世宝筏」的美誉,轻易损毁不得,否则便无望大道。
尤是在金丹境界之下,这一点更是尤为显著。
莫说肢体被毁去,便是肢体先天残破,也是要失了那一口至关重要的「先天至神之性」,于修道上万分艰难。
再是如何卖力,也至多是下三品金丹,元神终身无望。
若是虞婉绸这一众人的断手断足尚存,并未腐败遗失,说不得还能用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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