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笑道。
廓虚宝船……
一个月之内吗?
陈婴在心下盘算了一遍,微微颔首。
「原来兄长早已有谋算,倒是小弟庸人自扰了。」他道。
「届时,等元吉到了胥都天后,却还要劳烦你出力,将他引进罡气层内,陈宣武、袁扬圣和陈珩之事,便是拜托了。」
陈润子从坐上缓缓起身,朝向陈婴长揖及地,敛容一礼。
见他这般郑重其事,陈婴不敢怠慢,慌乱退开了几个身位,连连摆手,并不敢坦然受之。
「今日呼唤你,除了此事外,却还有一句话要交代。」
陈润子道:「听上次聚会时的言语,你似是已决意投向陈玉枢那处,不再犹豫了?」
见陈婴讷讷无言的模样。
陈润子也不动怒,微微一笑,开口:
「陈玉枢,世之虎狼也,刻薄贪鄙,忌害才能,不足以信!
不过你既心中存了念头,我纵然是再多言语,也倒显得是个怀险巇之谋的小人,非洁白之士。」
他嘴唇翕动,便诵出了一篇法决来。
而陈婴在听得后,又细细琢磨一番,心头却有些惴惴不安。
「兄长——」
「你既甘愿冒着被陈玉枢所厌的风险,来替我等办事,却是应有赏赐才对。这是大兄曾在胥都天北戮州留下的一座别府,你既得了这法决,便去将别府启了,拿了里内的宝贝罢!」
不等陈婴出言推辞。
陈润子将袖轻轻一挥,闭上双目,露出送客之意。
而直到面容复杂的陈婴即要走出殿门时。
他才叹息一声。
轻声开口:
「既已是下定决意,回去后,就把郁罗仙府的符诏毁去了罢。留着它,非仅是陈玉枢不喜,仙府中的这些弟兄,同样会深厌你。」
「兄长!」
陈婴手心微微一颤,叫道。
「做事最忌是首尾两端了,修道路上,需得一颗坚心,才能走得长远,你如今能明白这个道理,很好。」
陈润子道:
「去罢!」
「……弟明白了。」
陈婴再无言以对,只俯首拜叩。
待得起身时,他身躯瞬间溃去,将神识从郁罗仙府抽离回了现世。
一时间。
殿中便只余陈润子一人而已。
他负手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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