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陶瑱此时心下也是微有些无奈。
不禁涌起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感触。
他知晓这是因陈珩方才斩杀唐都的手段太过干脆。
好比山岳压卵,并未耗去什么气力,一击即溃。
而唐都虽是下面道脉的弟子。
但若论起手段、心机,此人却也分毫不逊于真正的怙照门人!
有他这个覆车之戒在前。
这些怙照弟子怯战,不敢同陈珩单独对上,却也并非什么离奇之事……
“若是顾漪今日在此,怎容这小子在前逞威风!可惜她身份毕竟不同,老夫也无权制束她的行动……”
陶瑱眸中有一丝惋惜之色,心道。
而在皱眉过后。
因见陈珩仅一人当空,便压得怙照阵营的千军万马,无一人胆敢出阵,噤若寒蝉。
己方锐意被挫。
着实大损风头……
陶瑱目光只能看向旋螺金殿的一座偏殿,嘴唇微微翕动,传音过去几句。
而待得话毕时候。
偏殿内的两名老者对视一眼,面上皆有一抹无奈之色。
“大兄……这可怎生是好?”
绿袍老者看向对面的老道人,眉头深深皱起,似有些不满。
只是不待他接着开口。
老道人便面无表情一扬手,打断道:
“唐都死得这般凄惨,可如今那个顾漪却偏又不在。
放眼怙照弟子,有谁敢出阵战那个陈珩?便是执意上前,也不过枉送了性命罢!
可若是让区区一个洞玄炼师,便压去了怙照大宗的风头,传扬出去,非仅是陶真人要被非议,我等更是面上无光了!”
“纵是要斗,又何必要让我们蛇龙山出马?分形观、五阴宫,还有那个陶瑱带来的神鸦坛、布雾宗。
在这些道脉里,就寻不到金丹真人了?”
绿袍老者冷笑一声,不屑传音一句,道:
“这分明是那个陶瑱老鬼对我蛇龙山抱有成见,故意要为难!”
……
绿袍老者名为汪义。
老道人则唤作汪齐。
两人正为一母同胞的兄弟,皆是蛇龙山的长老。
而不提分形观、五阴宫。
还有后续陶瑱特意带来的神鸦坛、布雾宗这两方大道脉。
只单是为了蛇龙山,为了应对今番的隅阳国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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