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啰嗦个什么,这鸟园子如此广大,好不容易遇上一个,还挑三拣四的,臭毛病!是不是硬茬子,那也得先打过一场再说!你我两兄弟合力,天下之大,何处又去不得!”
光头和尚被骂得脖子一缩,只能摸着脑袋,讪讪应是。
而红袍男子又转向陈珩,先是清一清嗓子,整了整衣摆,这才肃然开口道:
“嘚!这小道士,按理来说,伱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本不该平白来你的麻烦。
不过谁叫你在这劳什子岁旦评上名次甚高,既是要斗,便要斗强中手,如此才有意思!
对了,还有一事不能不说……”
在这红袍男子的絮叨声中,陈珩也是得知红袍男子唤作孙胜济,光头和尚则为范胜延。
两人正是同门的师兄弟,师承一人。
而这两人之所以来寻自己的麻烦。
其实说来。
倒也不是因什么冤仇,只是为了扬名显威罢……
念及至此,陈珩微微摇头,打断了孙胜济的喋喋不休:
“如此说来,你们师兄弟寻我麻烦,只是为了出个风头?仅为了些虚名便要同我斗上?”
孙胜济闻言摇了摇头,语声微肃:
“倒也不是为了我等的名头,是为了恩师的名头,恩师如此人物,有经天纬地的才干,却至今名声不显,提及时候,竟连区区一介小妖都胆敢出言冒犯,我着实看不过眼!”
陈珩哑然失笑,觉得这两人倒也颇有意思,问了一句:
“敢请教令师名讳。”
孙胜济与范胜延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喝道:
“玄通法师!”
“玄通法师?”
陈珩在脑中思忖数转,却还是未有半点印象,摇头笑道:
“令师若真个是有大法力的前辈,却至今还声名不显,说不得便是有意为之,不欲使自家名号外泄。
尔等今日这番施为,只怕是自作聪明了,就不怕来日回到山门后,遭来责罚吗?”
这话一出口,便是将孙胜济与范胜延两位给问住了。
后者扭头看向前者,欲言又止。
但被瞪了一眼后,又挠挠脑袋,无奈将目光给收了回去。
孙胜济不耐烦喝道:
“你这道士,怎这多废话,到底打还是不打,给个痛快话出来!”
“你既执意要一战,我便陪尔等玩玩罢。”陈珩袖袍一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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