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新冲鲁寿山摇了摇头:“我不是旗人。”
赵新记得很清楚,十年前父亲曾带自己去了本家的一个亲戚家拜访。论辈分,自己的父亲要管那个老太太叫七奶奶。
谈话间,这位七祖奶奶就说起,咱们赵家这一支,是清初的时候从江苏迁来的,但是具体是哪儿,老太太也说不好,好像是盐城。
“我们这些人,都不是你那个大清的臣民。你看了我们的穿着打扮,还不明白吗?”吴思宇开口对鲁寿山解释道。
“是啊,我们这里没人留辫子。都说是海外遗民了。”刘胜在一旁帮腔道。
鲁寿山听了,这才放下心来。和徐家兄弟一样,他的脸颊两侧也是有刺字的,左脸上刺的是“忤逆”,右脸上刺的“宁古塔”。
而这,也是他们一行四人不敢去有人烟的村庄躲藏的原因;任谁一看,都知道他们是逃跑的流人,抓住送官是可以领赏钱的。
鲁寿山哀求道:“老爷,让我看一眼少爷,我不会吵醒他们。”
不过,赵新没有说什么,竟自走到车旁,轻轻的拧开车门,冲身后的鲁寿山招了招手。
鲁寿山蹑手蹑脚的走到跟前,探头往门里看去,吓了他一大跳。
他之前在徐家时,也没见过这等富贵摆设。
赵新在他身后推了一把,让鲁寿山上了车,自己则跟上来,关好门。拍了拍鲁寿山的肩膀,随即指向两个孩子所在的床上。
鲁寿山上了车后被身边的陈设晃的眼花缭乱,直吸凉气。他根本不敢乱动,顺着赵新的手指方向,看到兄弟两个正躺在被子里睡着,而被子随着呼吸起起伏伏。
“大人,我那兄弟呢?”鲁寿山慢慢转身,冲赵新一拱手问道。
赵新又转身指向另一张床。鲁寿山一看,可不是潘秀成么,脸冲外侧,也正在酣睡。
他这才放下心来。见赵新冲他挥手,便尾随着赵新出了车。
等赵新关上车门,又回到刚才站着的地方。鲁寿山迅速的几步上前,跪下就给赵新不住的磕头。
“你要再这样动不动就跪,我就不管你们了。”赵新面带严肃的对鲁寿山说道。
鲁寿山还是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这才站了起来,对赵新说道:“这三个头,我是替徐家人感谢老爷。若无老爷出手相救,这徐家就要绝后了。”
“徐家?”赵新想了想,没什么印象啊。“能说说你们几个到底怎么回事吗?”
“老爷,能不能找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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