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河东的李家呗。”
“李家的都看不上,他想要啥?天上的嫦娥吗?”
“谁知道这些北方来的老爷什么趣味!”
从前天早上起,一个消息开始在扬州城内的茶肆中流传,几个从北方来的富商打算买瘦马回去做小妾。
消息一传出,到了前天中午,几个牙婆经纪就已经查到了那几个富商在拱辰门外的住处。一打听才知道这宅子竟然是海商沈敬丹的,现在住着几个从直隶来的大富商。
贾旺是在昨天上午找上门的。原本以为只是一个人要买,谁想到竟有五、六个人都要买,而且每人都说要买七八个带回去,做妾、做厨娘、管账的都要。
贾旺在和一个姓赵的老爷说话时,听对方说话的语气像是个旗人大爷。而且谈话时,那赵老爷拍着桌子上的一沓钱票,一脸狂傲之色;那意思就是爷不差钱。
扬州这里皇帝南巡来了六次,旗人的做派贾旺也见了不少,这位赵老爷一看就是第一次来扬州的雏儿,也不知道是那家不长眼会派这么一位出来办事。不过这位赵老爷官话说的一点毛病也没有,言语间还暗指了自己的旗人背景。
贾旺趁对方转身的时候瞥了那沓钱票一眼,发现那最上面的一张钱票是本地钱庄开出的三千两即付票,不由大为放心。再说了,到时候选好了人,您不交足了钱是别想带人走的。
于是他便拍着胸脯跟那赵老爷保证说,自己这边的姑娘都是姿色一等一的,绝保老爷们满意。
谁知他下午带人去了城外的河东李家,那赵老爷一连看了七八个一等的都不甚满意;最后居然对一个二等的姑娘表示出了一点兴趣。
想到这里,贾旺十分不屑,暗自腹诽道:“这些旗人真是没见识。放着一等的姑娘不要,偏偏看上个二等的。那个山东丫头有什么好?身高脚大,除了会扒拉算盘珠子记个账,琴棋书画偏偏一概不会。”
他正琢磨着下午去谁家的时候,忽听茶肆门口传来一个大嗓门女人的声音,侧头一看,却是同行陈牙婆。
“人哪?!我等了半天,跑堂的呢?”
“来喽,来喽。呦,是陈家的,今天又是带回家吃?您要点儿什么?”
“一屉汤包,一碟肴肉,一份烫......不,来份煮干丝,再来个蒸饺。”
一旁几个正在抽烟喝茶的客人听了,嬉笑着问道:“陈牙婆,你发财了?”
“哪有,昨天带个北地的富商去几家看瘦马,一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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