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要在乾隆跟前伺候,直到宫门落锁才会离开,他能在武备院呆一个时辰已经是极限。眼下看到有了进展,便满意的点头道:“如此,你二人便继续忙吧,本官要去禀告皇上。”
其实他更关心的是什么时候能拿出仿制品,以便向乾隆报喜。
两天后,汪达洪和巴茂真两人终于搞清楚了如何将枪身下面的扳机机构取出,最后连护木和枪管分离也完成了。
说实话,相对于极为精密复杂的机械钟表而言,拆解一支用钢构件和木头组成的武器要简单的多。
两位法国人到了这时候才惊讶的发现,这支奇怪的火枪上的很多部件上完全看不到一个沙眼;很明显,这些零件根本不是铸造出来的,似乎是用某种极为坚硬的工具在一块钢锭上直接加工而成。
此时世界上第一台镗床已经出现了12年,那台镗床目前主要的用途就是加工炮筒和蒸汽机的汽缸。不过英国人对此严守秘密,两位法国传教士根本不知道。至于切削车床,还要再等11年才会在英国出现。
很明显,这玩意要是用钢来打制的话,即便以汪达洪的天才也毫无办法。
眼看离和珅给的规定期限越来越近,一个工匠头目出了个主意,他说既然大炮和鸟枪可以用青铜造,那么这枪是不是也可以用铜造呢?
众人一想没准是条路子,虽然在青铜上钻孔切削也很费力,可那也比钢好加工。
从这之后,汪达洪和巴茂真两人除了在造办处继续维修钟表,隔一天便来一次御鸟枪处,指点工匠们进行仿制工作。
另一边,腊月二十六日,乾隆在养心殿召见了回京陛见的福康安。
看着眼前脸色苍白,身形越发削瘦的福康安,再回想起当年那个顾盼间谈笑自若的年轻人,乾隆不禁想起了已故的傅恒,他脸上绽露笑容道:“你这趟差使不容易,办得好,只是比走之前瘦多了。胜败乃兵家常事,知耻而后勇是好的,不过也要爱惜着自己的身体。”
福康安挂着泪花的眼睛炯然生光,说道:“这都是主子的洪福被于四海万方,奴才何德何能。奴才这些日子反躬自省,以前实在是骄纵狂妄,仗着主子信任,把功劳能耐都算到自己账上。”
说话间,福康安不时的打量着乾隆,只觉和当初陛辞时相去不远,眉宇间苍劲如旧,七十多岁的人看上去不过六十岁出头的样子。
乾隆摇头道:“这是怎么说?谁敢说你无能!这种话不必再说了。说说吧,这些日子下去练兵,有什么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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