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人还是事,都是人过留痕,雁过留声。一个高度集权的中央王朝要是真想查点儿什么,基本上就没有查不出来的。本人查不到,可以查他的同党,最后总会水落石出。
可赵新的底细却是死活查不出来!
到了这一步,不仅是和珅,连乾隆也慌了,准确的说是怕了。所谓知己知彼,可要是连对方的底细都不知道,这还怎么应对?
他要真是末代赵王朱由棪的后代也就罢了,可问题是除了赵新自己提过几句,根本没人能证明。
赵新到底有几条大铁船?他在哪造的那两条大船?要是他再有几条类似的大船,朝廷只能被逼着搞“禁海令”,这特么谁也对付不了他啊!
好在赵新刚打完宁古塔,调头就收拾罗刹去了。他要是挥师南下,乾隆只能召集天下兵马北上,用人数死扛了。
面对刘墉的问题,赵新沉默了片刻,露出了那奇泰曾经见到过的标志性笑容,八颗白牙晃的刘墉有些刺眼,心说这位在这穷山恶水之地,竟然还留着一口好牙,可见平日里生活得有多奢靡。
“你猜?”
切~~~~~那奇泰心说我就知道得是这样!
刘墉依旧是一脸严肃。虽说之前跟那奇泰多次聊过跟赵新交锋的细节,可他没想到这人居然如此滑不留手,始终是一副痞赖模样。
他略一沉吟又道:“赵先生,我见你一表人才,不似欺诈之辈。不说你你敢纠集一众倭国流民对抗天朝,屡次险胜我朝廷大军,仅凭你能将罗刹打的溃不成军,开疆拓土,足可当真男子大丈夫也!朱子有云,光明磊落底便是好人,你究竟有什么不敢言呢?”
赵新装出一脸懵懂的样子,一摊双手道:“我隐瞒什么了?你们的皇帝都说我是末代赵王之后了,我争辩过吗?”
恁个小劈岔子儿,真他娘的出溜滑!刘墉差点用诸城方言骂出来。
事实上为了查询赵新的底细,他这几个月翻遍了明末清初那段时间的相关文集和历史文献,可能找到的也就是以下的记录:
永历四年正月,清兵连陷南雄、韶州,直迫清远峡,肇庆危在旦夕。九月,永历逃亡肇庆,退据梧州。九月二十六日,清兵围广州,陷惠州,南明惠州总兵黄应杰、道臣李士琏、惠州知府林宗京等见大势已去,执前明赵王朱由棪等诸王投降清军。
黄应杰等献城降清后,大肆诛杀前明诸郡王及其家属。由于诸王妃姿色较好,其中兴化王妃庞氏被营将王世槐占有,她将四岁女儿绞死并为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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