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活计都抢了,以后咱能弄啥?”
朱大贵笑道:“弄啥?给庄稼锄草、养牛养猪弄大棚,恁说弄啥?一年到头忙不死你!”
那老农也笑了,农民哪有怕忙的,不忙才怕。可他转眼又狐疑道:“可这大牲口,哦,不,是机器把种地的事都包圆儿了,养牛能干啥?牛再壮,也没那机器能干不是?”
朱大贵道:“你个徐老栓,跟你儿子一个揍性!俺先头说的恁咋忘了?养牛做啥?养牛吃肉!”
徐老栓摩挲着刚剃掉辫子的后脑勺,呵呵的笑了。
此时远在北海镇西北侧的养马场内,群马春情初发,闹得欢腾,从它们身上飞下脱落的毛团,远远就能闻到一股辛辣刺鼻的马汗味儿。
赵新驼着个背坐在木头搭建的围栏上,一边望着自己那匹正在撒欢绕圈的白色战马,一边跟身边的雅尔哈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
没有人能比雅尔哈管马管得更好了,他从一个貌不惊人的马伕,一步步当上了北海镇军马场的场长,之前又跟刘铮学了兽医。每年春天当野花盛开的时节,雅尔哈就去采集各种药草,在荒原上、在干涸的山洞里和潮湿的山洞里挖掘药用的草根。
不远处马棚的墙上,高挂着一捆捆不同叶状的干草。治烫伤的春草芽,治蛇咬的蛇眼药,治腿伤的黑叶草,长在树林里柳树根旁边的一种很不显眼的白草,可以治内伤,还有许多不知名的。可以医治马匹的各种疾病和时令病的药草。
“大人,您的马胖了。”
“老雅,马怎么能叫胖?那叫长膘了。”
雅尔哈拍着脑门,哈哈笑道:“汉话的门道太多,我总记不住。”
赵新也不笑他,话题一转道:“我说,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也该找个女人了。”
雅尔哈嘴里叼着个旱烟袋,嘿嘿一乐,含含糊糊的说道:“算了吧,谁愿意找我这么个残废。”
“不能这么说,你又不是春来那样的苦命人。总得留个后吧?”
“呵呵,以后再说,现在管着好几千匹马,我哪有那闲工夫。”
北海镇的军马从最早的十几匹开始,到今天的存栏量已经高达五千多匹。除了赵新早期买的那几匹苏维埃重型挽马,眼下马场里数量最多的就是缴获自清军的蒙古马。至于从罗刹那边俘获的顿河马现在都圈养在雅克萨城外。
由于外东北的交通条件制约,眼下各类军马仍是北海军出行的必备。这其中有速度轻快、便于乘坐的乘马,也有用来牵引火炮、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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