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呢?”她就这么想着,打消了烧火取暖的念头。呼呼的风在包外狂暴地吼叫,破旧的蒙古包在摇晃,门、围毡和哈那木都被风吹的哗啦作响。
斯琴就这么终于熬到了天近拂晓,外面的风仍然刮得很紧,雪也还在下。她觉得这就是逃跑的最好时机,于是爬起来将破棉袍上的雪抖了抖,走到门前侧耳听了一会,然后便轻轻拉开了门。
看守牛羊的狗发现了这里的动静,不过那狗跟斯琴很熟悉,没有叫,跑过来用又湿又凉的鼻子闻了闻她的手,转身走了。
等斯琴顶着风雪拼命跑出了二里多地,钻进了河岸边的柳树林里,这才放慢了脚步,松了一口气。
“总算逃出来了!”这么一想,她便感到全身变得无力,两脚站也站不稳,勉强靠在一棵树上,闭了眼歇了一会儿。直到这时候,她才发现脚上的两只鞋子不知丢在哪里了。
铁木尔家的那座蒙古包离这里还有段距离,斯琴觉得不如先到附近的道尔吉老人那里借双鞋穿上再走。当她来到道尔吉家时,双脚早已麻木,因流产而刚刚痊愈的身体,经过一番紧张的折磨,已经支撑不住了。
老道尔吉一看她的样子,知道是逃跑出来的,于是叫她赶紧躺下,找了件破旧的皮衣给她盖上,又灌了她一碗酒,在火塘里加了几块木柴。等包里的温度上来一些,斯琴这才觉得透过气了。
道尔吉问道:“可怜的孩子,你怎么在下这么大雪的黑夜逃出来,是他们要害你吗?”
“大叔,我逃出来是找铁木尔的,你快借给我一双鞋吧!”
“你到哪去找铁木尔啊?”道尔吉翻出一双破旧的毡鞋递给她,叹口气道:“他十几天前就走了,工作队的人头几天也走了,说是要随大军去乌里雅苏台。”
斯琴一把掀开皮衣,挣扎的穿上靴子,起身就往包外走。道尔吉追了出来,想把她拉回去。
“你到哪儿去?会冻死的!”
“我要去找他!”
“王连长说他们有好几千人,过些天还要从东边来更多的人,而且他们还要打科布多呢。要是铁木尔去了科布多,你怎么找?”
“去哪我也要找到他!”斯琴的语气很决绝。
道尔吉回想到王连长那些人在这些日子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让他头一次对官兵不感到惧怕,反而更像是亲人,于是一咬牙下了决定。
“好吧!我把马套上陪你一起去,这种天气你走不了多远的!”
直到天亮时,风还没住,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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