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玉捂着嘴偷乐了几下,正要上前拍门,就听院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穿着件打了补丁的棉布袍,头戴一顶旧毡帽,哧溜一下就跑到了巷子里;在他身后,一老者抄着把笤帚离他还有五六步远。
“德元哥,你们这是.”郭玉一看,这人正是自己要找的林起宗,再看他身后那人,则是林起宗的老丈人李老汉。
“玉哥儿?”林起宗见到救兵,急忙一个闪身站到了郭玉身后。
李老汉气的颤呵呵,站在门口用笤帚指着女婿道:“玉哥儿,嫩评评理,我就说他两句,居然拿这些混账话来答应我,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岂不可恨!”
林起宗辩解道:“老爹,我一不吃酒,二不赌钱,三不去青楼,每日只想弄点好的来吃补补脑。”
李老汉骂道:“猪脑!嫩放着老婆孩子不养,只是累我,我那里累得起!一连考了四科,屁都考不上,还不知道挣钱养家,我女儿不知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老爹,你不喜女儿给我做老婆,你退了回去罢了。”
“该死!我女儿退了她以后怎么办?”
“听凭老爹再嫁一个女婿罢了。”
李老汉大怒道:“瘟奴!除非是嫩死了,或是做了和尚,这事才行得!”
林起宗道:“死是一时死不来,做和尚更不可能,我还要继续考。”
李老汉气愤的道:“老子没钱供,嫩明日就去做和尚!”
郭玉听两人说的都是“门头上挂席子--不象话”,急忙劝道:“李老丈,恁消消气,我今日来找德元哥是有桩好事。”
“有甚好事?”李老汉怒气未消,一手叉着腰,另一只手里的笤帚也不撒手。
此时周边街坊已有出来看热闹的,郭玉道:“呃不如进去再说?”
李老汉这才注意到郭玉身上的“官服”,不由脸上一红,忙请他进来,再看向后面一脸吊儿郎当的女婿,狠狠瞪了一眼。
林起宗,字德元,宁海州本地人,6岁开蒙,17岁就过了县试,偏偏府试那一关考了几次都没过。他父亲只是一个裁缝,能供他读书已是不易。到了22岁的时候,父亲去世,按制守孝三年,不能参加科举;27岁母亲去世,又是三年,一不留神就蹉跎到了三十多。
郭玉的母亲跟林起宗过世的母亲是打小的“手帕交”,所以两人自小就熟的很。林起宗父母去世的时候,郭家又出钱又出力,帮衬了不少。如今有了好事,郭玉便想着过来问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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