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捕鳄队。”
“嗯?”罗芳柏闻言略一沉思,猛的一拍椅子扶手,面带惊愕道:“果然!什么为民除害,他们是在探查卡江的水道!”
“大哥,为今之计,须早做打算。我兰和营虽有兵力六千,傲视西婆,然北海军势大难敌。我下午去军管会投帖,回来时在茶肆中听人闲谈,凑巧正在说北海军如何大败荷兰人。”
“他们怎么说的?”
“实在骇人听闻。若不是如今荷兰人大败,我都觉得是在讲笑话。十几日前北海军发动时,万炮齐鸣,荷兰人修筑的防御工事瞬间化为齑粉,那位赵王只出动了三四千人,便将数万荷兰军队打的落荒而逃。而且他们在乌戎河一带,只用了两千人,竟然全歼了荷兰人的四千兵马!”
罗芳柏闻言一脸骇然,这才明白自己手下的那些精兵强将在人家眼里什么都不是,他觉得眼下唯一的筹码就是自家金矿和钻石矿的产出,只是不知道那位赵王的胃口有多大。
同一时间,在位于西婆罗洲打唠鹿的和顺总厅里,来自各家公司的大哥们正在连夜开会议事。在座众人分属大港、三条沟、满和、泰和、新屋、坑尾、结连、老八分、新八分、九分头、十二分、十三分、老十四分、十五分,总共十四家公司。
当北海军大胜荷兰人的消息传到打唠鹿和三发,去巴城“拜山头”这件事已经再无异议,而且宁早不晚。不过在关于该向那位赵王进贡多少黄金和钻石,以及各家公司分摊数额上,十四位大哥却是意见不一;几位大哥因为言辞不和差点上演全武行,总长谢结被搞的头大不已。
等众人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后,谢结面带心痛之色,沉声道:“诸位兄弟,且先听老夫一言。北海镇的事大家如今都清楚,人家不是要来婆罗洲和咱们争金矿、争钻石矿。那位赵王不出意外的话,就是新朝的天子!
此次让各家公司筹集三十万的黄金和钻石,有人觉得分摊到自己头上的多了,觉得不公,殊不知,这是你们以后衣锦还乡的买路钱。
大清朝什么德性在座诸位都清楚,就算你在婆罗洲管的地盘再多,权柄再大,可区区一个县令和几个胥吏就能把咱们这些人操弄的死去活来,家破人亡。
老夫来婆罗洲已经三十年了,虽说也算是挣了万贯家财,可如今已是黄土埋脖的年岁,每天梦里想的都是落叶归根,想有朝一日回乡看看亲戚朋友,想让谢家光耀门楣,想着百年之后能和自己的父母亲人葬在一起!”
谢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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