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真亮堂,就跟大白天一样!」
「老六,恁说这罩子是用水晶琉璃做的吧?咋那透亮呢?」
「哎呀!这壳子咋是黄的呢?这颜色只有皇上才能用!」
「他三叔,北海镇没这规矩!」
时间到了开会的时候,一个二十多岁的精壮汉子翻身爬上了那张破旧的八仙桌,把两手拢成一个嗽叭套在嘴边,大声地宣布开会。
「诸位乡亲父老!垂柳村农会动员会现在开始,请李队长讲话。」
他一说完,就跳下桌子。接着,一位个子不高、年约三十许的方脸汉子从人堆里起身走了过来。他披着件掉了色的土布短褂,里面则是件白色的短袖褂子,脚上蹬着双千层底的布鞋,手里还拿着个铜嘴的短烟袋锅。
「今天,今天开这个会,就是谈谈,谈谈农会。有人心里估摸会问,啥叫农会?恁们懂不懂?」
下面的一人大声道:「有啥不懂,不就是把财主家的地,拿出来分给庄稼人嘛,让种地的人有地种,让穷人吃上饱饭。」
「孟侉子,恁别瞎说!」
「俺没瞎说,之前布告上不就这么说的么!」
「胡扯吧!恁认字吗?!」
李队长笑呵呵的,没有打断他们的话,他由近及远的打量着下面的村民;有的笑嘻嘻的看着自己,有的眼中充满了希望,还有的则是带着怯生生的目光。在离他最远的人群外围,本村的董寡妇带着两个***的孩子,孤零零的站在半明半暗之间,她一手牵着一个,孩子满脸都是眼屎鼻涕,还沾了好些苍蝇。
「咱们这回是办农会,为啥要办农会?一句话,让耕者有其田!就是说要让想种地的有土地,不劳动的就没有……」
「入了会有啥好处?恁算问着了!好处多着咧,我说说,恁算算......」
「有人问农会谁说了算?当然是大伙说了算!工作队就是给恁撑腰做主的!」
「地主不卖地咋办?恁问的好!呵呵,俺来垂柳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拿白家来说,他家有多少地,工作队一清二楚,地帐上记得明明白白!」
李二奎别看是垂柳村的工作队长,可他八年前还是个大字不识的贫农。河南一场大旱,让他一家四口陷入绝望,只能背井离乡逃荒要饭,后来在开封城外被徐大用花了十二吊钱买了去。他原以为自己一家会给人当奴婢,谁知到了北海镇竟换了一种活法。
虽然他在北海军里当了几年兵,还成了排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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