棚容身都被驱赶。唐小的母亲被逼无奈,只能带着她一路乞讨。
母女二人行乞到丹阳的时候遇上了一个人牙,唐小的母亲不忍女儿再跟她遭罪,便将她卖了,换了五吊钱,从那之后唐小就再没见过母亲。
几年前赵新决定接纳唐小时,终于得知了她的身世,于是便动了找到她母亲的想法。问题是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几年,养唐小的那户人牙当初也被赵新他们给宰了,而唐小手里只有母亲留下的一根簪子,她连家乡在哪儿和母亲是哪儿的人都记不得了,实在不好查。
情报局、贸易部、漕帮、甚至包括“黄升泰”的老黄在内都帮着查过,真真是大海里捞针。最后还是几个月前黄升泰在湖州府归安县分号的一名新雇的伙计提供了线索,据他家里老人说,城外某村在十几年前曾吃过一次绝户,而且那家人就姓唐。
之后漕帮的人经过暗中调查,发现很多事都能和唐小那模糊的记忆吻合,这才确定找对了。于是漕帮的人又托关系跟唐姓族人攀交情,等火候差不多了,借着喝酒套话,得知唐小的母亲是长兴一户姓钱的人家。
长兴位于湖州西北五十多里,也在太湖边上,倒也省了事。等找到唐小的外祖父家,拿出绘有簪子图样的纸一问,果然没错。再一问,唐小的母亲还真跟家里来过书信,只不过已经再嫁,人在盐城。
当然,上门的人不会说唐小在北海镇,只说她被“黄升泰”的东家收为养女,他们来寻亲是受了东家所托,还给了钱家的人--也就是唐小的舅舅五两银子。
“那,那见着我娘亲了?她怎么样?”十几年了,唐小心目中的母亲已经成了一团模糊不清的影子。
“漕帮的人没直接见她,不过跟村里人打听了一下。他现在的丈夫姓李,佃着几亩地,生了四个孩子,一闺女仨儿子,老大十四岁就嫁出去了,老二也要成家了,另外两个还小,普通人家吧。”
赵新没敢说唐小母亲过的穷困潦倒,嫁的人还是个混蛋,怕她伤心。当时去寻访的人得知情况后,便上门拜访,假意说是长兴的娘家人托他送来两吊钱。谁知那姓李的问都不问,前脚接过钱,后脚就拿去赌了,输的一文不剩。
“噢。”唐小心想那应该算是自己的弟弟妹妹了。
别怪她想法转变的如此之快,前一秒还痛苦万分,后一秒就认了亲戚。要知道在赵新的几个女人里,唐小算是最无依无靠的。她不是背后有家族的沈璇和王贞仪,也不是有数千岛国归化民为后盾的阿妙,更不是那位法国公主。除了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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