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在位的是仅有十岁的四世章嘉伊西丹毕坚赞,可凭着王昙和三世亦师亦友的关系,赵新觉得要是让两人提前联系一下,或许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到时候北海军出兵察哈尔和内蒙六盟,会顺利许多。
上午黄承吉报告王昙经历的时候,赵新就已经想到了未来蒙藏事务的处理。至于“掌心雷”和跳上跳下玩轻功,他权当一乐子罢了,多大点事啊!
正当王昙内心忐忑不安之时,只听赵新沉声道:“丈夫只手把吴钩,意气高于百尺楼。一万年来谁著史,三千里外欲封侯。王昙,有没有想过从军,跟江子屏一样?以治心之学治兵,克己之功克敌。”
“.”王昙一下就愣住了,心中如同响起了黄钟大吕,心神激荡不已。
他倒不是被对方让他从军话惊着的,而是前面那四句诗。他嘴里喏喏的重复了两遍,被其中无比的自信和豪情所感染,也见识到了对方的胸襟气魄。于是这位脱口而出道:“还有呢?”
“还有什么?”
“殿下的诗只念了前四句,后面四句是什么?”
赵新也愣住了。他无意中把人家李中堂的诗给拿来用了。要知道他从一开始就没想和对方谈文学,就他那点墨水,纯属关公门前耍大刀,自取其辱。
这下麻烦了,看到王昙那带着期待的神色,赵新有苦难言。哦,他念的这么顺溜儿,再跟人家说是刚才灵机一动想的,谁信啊。
“定将捷足随途骥,哪有闲情逐水鸥。笑指巍巍天山月,何须非要到瀛洲。”
好吧,赵新只能急中生智,将后两句略作改动。原诗里所说的“途骥”,是指跟李鸿章一起进京赶考的人;而最后一句原本是“几人从此到瀛洲”,他这一改意思全变了。
话说唐太宗的时候设“文学馆”,命房玄龄等十八人为学士,又画像、做赞,题名号于爵位中,时人盛慕之,将进文学馆称为“登瀛洲”,后来就泛指科举高中入翰林院。
于是这后四句在王昙听来,就成了赵新勉励他要效仿江藩,不要将心思放在仅当个文案幕僚上。激动之余,他当即起身跪伏在地,叩头道:“臣愿效仿江子屏,投身戎马!定不负陛下所托!”
未来的皇帝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期许,甚至还以诗相赠,这让他如何不激动?原本他以为赵新只是个“马上皇帝”,打仗没的说,想不到学问一道上竟是深藏不露。
王昙曾经在一次和孙原湘的闲聊中说过,历史上的刘邦也好,曹操也好,朱元璋也好,都是身处天下大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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