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技术的,就是止血包扎,任何一个大夫都会的,就这样就能救命吗?
渐渐的弟子们的心理也开始有些疑虑了。
外界的质疑齐悦一向不在乎,但自己的弟子们有疑问,她则必须来解释了,因为连自己都不相信的事,怎么可能去做好呢,这也是为什么她要用自己的弟子,而不是去培训那些军医们,尽管从技术上来说,军医们比自己的弟子们更熟练技术也更好。
讲堂上,讲完课之后,齐悦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让大家散了,投入模拟练习中,而是敲了敲白板,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我给大家说些闲话。”齐悦含笑说道。
弟子们都有些惊讶,这些日子,准备药各种设备用品,授课讲解练习,每一个时间点做什么都敲的死死的,除了吃饭睡觉,连上厕所都是掐着时间。哪里有说闲话的机会。
“我知道,自从大家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到现在已经一个月了,大家每天都在忙碌。但外人看来我们什么也没做,纯粹是来演戏来了。”齐悦含笑说道。
弟子们闻言都苦笑一下。
“不过,我可以告诉大家,我们不是什么都没做。我们如今做的一切,都是在铺路,为战场急救铺路。”齐悦接着说道,“战场急救很简单。因为战场造成的伤都是不需要诊断一眼就看出的伤,但它又不简单,因为环境跟我们日常习惯的大为不同。这种环境只有一个字描述。那就是危险…”
她话说道这里,下边胡三忍不住举手。
“师父,是五个字。。”他提醒道。
此言一出,有人忍不住笑出来,但想到什么又忙憋住。
齐悦哈哈笑起来,还伸出手。
“那就是危险。”她又说一遍,还数了数。
屋子里哄声大笑。一扫紧张沉闷气氛,大家也好像笑出了心中的积郁。
“危险。”齐悦接着说道,面上的笑容渐渐消去,“我们危险,伤兵危险,大家怕危险吗?”
“师父,我爷爷是睡觉的时候死在床上的,我小时候都不敢睡觉也不敢上床了,我爹把我一脚差点踹死,说人的命天注定,该你怎么死你就怎么死,躲个裘!人活一世不容易,既然活了,就要痛痛快快的活着,怕东怕西防南防北的活个鸟劲啊!”一个弟子忽的站起来大声说道。
“对,师父,我们既然选择了大夫这个行当,那就是这个命!”
“大夫危险,什么不危险啊,我二舅是打渔的,难道就没淹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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