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非黑即白,而是灰的,”武镇摇了摇头,犹豫了一下,拍拍刘二的肩膀。
示意他出去走走,顺路看看大院周围。
青石板路两侧,鸡舍、鸭棚挤满了家禽,一身的肥膘,被进入其中的边军抓住翅膀,正发出鸣叫。
细看之下,里面散落着不少谷粒,颗颗饱满圆润,色泽金黄,并非寻常百姓家中只能拿来煮粥的瘪谷。
切成碎块的菜帮子,水灵灵的,被家禽踩着陷进土里,沾上了泥巴。
边军们从各个角落搜罗出粮食,堆在了大院中央。
两只半人高的大陶罐,釉色光亮,装满了腌制的咸菜。
地窖扛出一袋袋精面,偏房搬出一箩箩小米,侧室抬出几大桶散发着醇厚香气的米酒。
“这还只是个在当地有些许田地的富户,粮仓里的粮食都快溢出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就是眼下的世道。”
“咱们运气好,这旱情刚来没多久,就遇上了仙君。”说着,武镇不由得想起,自己一路上剿匪的所见所闻。
“不然也就和这,没有多大的差别。”
若是仙君一开始就不存在,武镇他自己肯定能活得轻松自在,不过那些村子,还有城里的人,就只有遭难的份儿。
“而且在某看来,茅义本就有家室,他或许也不想如此,但也只能这样。”武镇道。
“因为那庞飞?”刘二说道。
"说得一点都没错,"武镇道:“若是之前的某,茅义敢让他们不碰女人,那某就敢私底下散布谣言,说那茅义的妻子从中作梗,吹咱们兄弟的耳边风,偏袒外人,不顾兄弟情分,这么一折腾,人心愈发涣散。”
“那这时候,要是有个边军,坏了军纪,茅义该如何?杀了,以振军纪?日子久了,迟早离心。
可要是不杀,那就更糟,军纪都没了,谁还把你放眼里?”
“最后再让那茅义舍了自己的妻子,他做还是不做?”
“不做,那你总得让位吧,那某当头头,大伙儿别说大户的,只要打进去,看上哪家的随便抢,做什么都行,自然是水到渠成,当然,就这个大体意思,不过大差不差了。”
武镇眯起双眼,继续说道:“茅义他不是个糊涂人,心里清楚得很,要不是回回都是他冲在最前面,早就出事了。
既不能寒了兄弟们的心,又不能丢了军纪,还得防着庞飞在背后捅刀子,难啊,实在是难!”
“好歹现在还能约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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