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从来没有怀疑过郑经是在刻意压制他,而是觉得是父亲的存在挡住了他的升迁之路,父亲这些年一直都在礼部坐冷板凳。
如今华夏的礼部就是个摆设,大部分的权力都被方以智的教育部剥夺,如今只剩下一些礼仪方面的琐事,成了一个典型的样子部门。
之所以会是这样的结果,是因为当年父亲在工匠的待遇问题上触怒了当时的延平王,被延平王从工部位置上调到礼部。
开始冯澄世还高兴了一段日子,惯性的思维让他认为礼部要比工部重要的多,可是现实却让冯澄世失望万分,礼部成了一个无人问津的衙门。
除了有几个食古不化的腐儒还留在礼部应差,拿着一份儿不算低的俸禄混日子,其他有些志向的人都在想尽办法离开礼部。
事实证明延平王的政策是正确的,给予工匠高待遇之后,工匠们爆发出了生产的热情,不但所生产的产品产量大增,就连质量也是强过从前不少。
更加令人欣喜的是,工匠们集中全力开发出了一个又一个的新式工具,新的发明也是层出不穷,让华夏的工业水平更上一层楼。
这一切冯锡范都看在眼里,也劝过父亲向延平王低个头,却被父亲拒绝了。冯澄世的理由很简单,他不是朝秦暮楚的小人,虽然延平王的政策让华夏强大了起来,但是他并不认为自己有错,这天下就该由读书人治理。
读书人就该高人一等,若不是如此,谁还愿意十年寒窗苦读。再说若没有圣人微言大义的压制,这天下岂不是全成了见利忘义的小人。
对于父亲这种给自己立人设的做法,冯锡范虽然无奈,却也没有什么办法,总不能跟父亲做人不能坚持原则吧,这话说出来就让人听着别扭。
十七八年的时间,冯澄世一直处于半退休的状态,递了几回致仕奏疏也被华夏王婉拒,理由更是让人无语,礼部重地,不能没有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臣坐镇。
因此老父亲的依旧是享受最高的待遇,却压制着自己不能快速升迁。
其他三人,林陛已经是海军实际上的负责人;何斌更是掌管着庞然大物一般的工部,华夏内部早就有将工部拆分的呼声,因为现在人才紧张,一直没有实现;而陈永华就更加的厉害,在大陆玩儿了几年的命,如今成了华夏的文官之首。
而自己如今虽然也算华夏的高层官员,可是与其他三人的差距却越拉越大,尤其是自己常年在地方任职,不能与大王朝夕相处,难免会产生疏远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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