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山就叫一号、二号、三号、四号了。
把这个重要的任务揽到手以后,徐奎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尽管识几个字,但也仅仅只是识几个字而已啊,让他咬文嚼字地吟诗作赋,还没这个实力!
可任务已经揽下,再交回去……一来怕姑娘觉得自己没能力还揽瓷器活;二来,他怕姑娘当场就给这些山定下一二三四的大名。
不!他一定要给这些关乎到徐氏香料铺千秋万代基业的宝贝山,起一个文雅又好听的名字。
于是,安排好香氛坊的大棚基地的正常运作,抽空回了趟徐府,找他爹求助。
“老爹,咱府里谁懂得吟诗作赋啊?”
“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需要人帮忙取几个文雅的好名字。”
老管家捋着胡子摇摇头:“这事儿恐怕没人帮得了你。”
老爷、夫人于襄城遇难的噩耗传来,常驻府里教姑娘琴棋书画的女夫子,担心府里上下要披麻袋带孝挂白纱,当天就结了薪酬告辞了。
目前,府里除了姑娘,最通文墨的就数他了。
“然而老爹和你一样。”老管家拍拍儿子的肩:“顶多熟读三字经,那还是有幸跟着老太爷学的,别的可不会……诶?新来的账房,一手字写得不错,兴许肚里有点货,要不你去问问他?不过,他那人吧,说话不太中听,否则也不会好好一张脸被人砍成那样,怕是想不出什么好名……”
徐奎想着死马当活马医,万一对方正儿八经读过书、会吟诗作赋呢?于是就去找账房请教了。
司空抠抠耳朵:“……你说,给什么起名字?”
“山!”徐奎朗声回道,“姑娘把四座柴山清理干净以后都种上了香料花,一座山全部种薰衣草,花开的时候,像一片紫雾的海洋,漂亮得仿若仙境;一座全部种开小白花的迷迭香,也很漂亮;还有两座,好多花种在一起,可我寻思着,叫百花山又不够贴切,毕竟没有那么多种类……”
拉拉杂杂地给司空形容了一番种香料花的四座山头,末了恳求道:“司空兄弟,你若是会,就帮帮我。日后司空兄弟若遇到什么难处,我也定当竭尽全力助兄弟你一把……”
司空被他缠得一个头两个大,拿起毛笔,随意在纸上写了几个字,拿起来吹了吹未干的墨,递给徐奎:“不嫌弃就拿去!”
徐奎拿到手上仔细辨认后苦着脸道:“司空兄弟,你这一手草书,可真够狂草的,我一个字都认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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