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和女孩之间,路明非勉强找到两个正常人,看见一个小男孩搂着一个小女孩在跳舞,男孩很可爱,戴着漂亮的熊皮帽子,穿着雅致的藏青色呢子风衣,领子上别着银质的徽章,虽然看起来还只是个儿童,但眉宇间却隐约有着男人的棱角。
女孩看起来就完全配不上男孩了,干巴瘦小,头发有些干枯,脸上有雀斑,从动作来看她也完全不会跳舞,只是机械笨拙地顺从着男孩的动作,男孩显然是个高手,自己跳得游刃有余的同时还能带动女孩的动作。
玉罄一样的声音在两耳之间响彻,眼前的一切景象像是画在玻璃水粉画,玻璃突然破碎,画也支离破碎。
碎片中路明非只来得及再看男孩的女孩一眼,男孩好像也在看他,女孩的长发是很淡很淡的金色。
当路明非回过神来的时候,他正握着零的手互相行礼,零似乎是在行宫廷礼节,对着路明非微微拉起裙摆,微微蹲伏一下,路明非像是在还礼,但是又好像只是在低头凝视零,仿佛他的注视本身就是一种礼节。
“跳得不错。”苏晓樯笑吟吟地看着他们,不知何时已经跟竹雅分开。
路明非僵硬地转动脖子,环视四周,不只是苏晓樯和竹雅,所有人都分开了,音乐已经停下,恺撒和诺诺站在二楼,率先鼓掌,大厅里掌声连成一片。
老唐和芬格尔缩在人群里,也跟着大力鼓掌,生怕因为不合群被其他人注意到。
苏晓樯歪头看着路明非和零,路明非缓缓咽了口唾沫,满头冷汗。
……
舞会结束,宾客三三两两地散去。
“我都不知道我来当你的舞伴是为了什么,”竹雅怒气冲冲,“我来了一趟,最后和一个女生跳了三支舞?”
“不错了师姐,我最后跟一个男人跳了半支舞,”老唐语重心长地拍拍竹雅,“做人要学会知足啊。”
“滚!”竹雅拍开他的手,没好气道,“走,上车,回去!”
“额……师姐你先走吧,我还有点事,我待会自己回去就行。”老唐挠挠头。
“你不会在学校里迷路吧?”竹雅盯着他。
“不会不会!肯定不会!我已经记住路了!”老唐信誓旦旦。
……
“不是吧,咱们还回来干什么?”
路明非被苏晓樯拉着手,哭丧着脸站在诺顿馆前。
现在已经是深夜,宴会早就散去,诺顿馆里灯都熄了,唯一的光源就是天上淡淡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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