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回转目光,落在严若海犹豫面上,随即不动声色,再转收回,语调平淡道:“怎么?又什么难言之处?”
听得此言,严若海心中一凛,赫然想起圣上此前显露的身手,已不再是多年前那个只会军阵功夫的年轻人了,这才开口:“适才从天上的动静,察觉那两高手相交之时,又一股至邪之气,老臣有些恍惚,这汴京古城莫说已是中州之地,又靠近望离山,怎会有此等邪祟之气...”
“这便是你适才迟疑之因?”圣上语调依旧,但此问出口,却带着几分别样意味。
严若海为官多年,怎能听不出圣上此问之后,是怎样心思,心中‘咯噔’一声,忙欲下跪行礼时,却被身上一言止住。
“莫要多礼了,与其在汴京城中妄自揣测,不妨一探,或许更为安心。”
“老臣这便动身,连夜出臣,定会彻查当中缘由,再来禀报。”严若海不敢怠慢,当即便要依令动身,可想到昨夜之事,当即俯首开口道。
“若...老臣离开,圣上便无人相护...这...”
圣上轻声一笑道:“怎么,离了你这位宗师,难不成就会有人敢行刺朕了不成?”
玩笑之言,放在从前,君臣二人只会相视一笑,但在这雨夜之中,君之笑显得格外冷冽,而臣子却显格外惶恐,此等君臣之状,自然是因昨夜林中木屋行刺不成,看似牢固的君臣,似在无形之中有了些许裂隙...
严若海虎目稍怔,他自然是听出了圣上此言中暗蕴的些许不满,想要立时下跪请罪,却不知如何开口,又该请何罪,想如从前一般,一笑了之,可怎么也笑不出声来。
瞧着自己最得力的护军宗师进退两难,圣上双目微眯,目中红芒隐现,哪有半点往日君臣之情,不过也只须臾,红芒消去,又如往日般含笑开口:“老严这是何种神色,朕不过是开小小玩笑罢了,莫要忘了,此次朕北上汴京,目的为何?”
圣上神色缓和,严若海心中终是稍稍松弛些许,听得提起北上一事,立时想到适才夜中红芒所生方向,正是望离山之方位,不禁喃喃开口:“望离山庄...”
“老严总算没忘了此次北上为何...既然那方位是望离山庄方位,咱们何不就此动身,反正...英离会之日已近了不是?”圣上负手笑道,面上神色再缓几分。
“可若那古怪真与望离山庄有关...陛下安危...”严若海正欲开口劝阻,却见圣上笑容稍去,立时明了圣意已决,忙是闭口,转了话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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