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地,诚然不可戍守矣。今其主亡民散,潜伏山谷,大军既去,必复鸠聚,收其馀烬,犹足为患。”
慕容翰问道:“我大军驻守也不在话下,下臣原意以身犯险,为我燕国镇守这高句丽。”
燕王沉思,说道:“翰兄此举壮哉,但如今国事纷杂,猝然镇守一隅恐于大军不利,且听听韩长史有何谋划。”
韩寿眉头紧缩,眼睛阴沉,说道:“行军打仗,我不如将军,阴损毒辣之事将军不如我。”
“此话怎讲?”燕王好奇问道。
“请载其父尸、囚其生母而归,俟其束身自归,然后返之,抚以恩信,策之上也。”韩寿只冷冷的回答道。
“毁人父尸,于常理是为不妥。然如今乱世,纲常礼法合则用,不合则弃,且高句丽本为化外蛮夷,不用那么顾及。”堂下鲜于亮回道,其人虽为赵国降将,但鲜于本为匈奴姓氏,未沾多少王化。
“燕王,我燕国大军素以解民倒悬,惩恶扬善著称,今毁城戮尸,恐有大患。”慕容翰上前跪下,说道。
“王兄此意,尽为妇人之仁。今我大军孤悬高句丽,且其北路未平,我燕国将士连年征战,血流尽了。若不永绝后患,我妄为燕主”慕容皝发怒,“传我军令。”燕王起身,“掘王钊父乙弗利墓,载其父尸。”顿了一下再道,“收其府库累世之宝,尽虏男女人口,烧其宫室,毁其都城。众将士,在孤之后,没有丸都城!”
韩寿向前,只更为恭敬言道:“燕王此举,诚然是也。石赵意欲图谋我国,高句丽与其素有勾连。先前赵国运谷三百万斛以给之,夹攻我燕国。前岁襄平之围,辽东之危,慕容仁叛乱,高句丽皆为祸首。背燕者如佟寿、郭充之流尚在高句丽。今破都毁城,掘墓鞭尸,定令其胆寒,忧惧。”转身向慕容翰拱手道,“将军宅心仁厚,无可指摘。今我大军已破其都,且高句丽所依仗者,唯丸都城一城尔,若尽废其城,此戎狄无所据矣,必束手而降。”
燕王称善。
众将皆领命。
“王伯,王伯,你且起来,霸儿扶你。”这慕容翰跪了许久,待众将都散去后,慕容霸上来了,扶着王伯起身,退回军营中。
南路大军终于撤出了丸都城,留下了是一座烧焦的,伤透了的废城。四周断壁残垣,残破不堪,城墙坍塌,碎石断砖,那高句丽王的宫室印在了一片熊熊火光之中,全城已无一处完整的居所。高句丽的府库全数被洗空,累世积累的财宝如今已当做战利品一箱箱的往燕都处启运。那丸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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