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其敌首,军自溃;二者,也最为切要。赵国虽有中原十州之地,地广人稠,甲士百万。然其四邻俱为敌国,分散到我幽平之境驻军已然不多,且其国政不修,民多怨言,从其邺城之处发兵蓟城,再到宇文,所费时间,路程乃我距宇文部三倍有余。如若能在赵兵援军将至前将宇文部击败,我燕军则无后顾之忧矣。加之现如今与凉州张氏交恶,再北伐我部,恐也无余力。”慕容翰细细详谈,众人俱竖耳悉听。
“王兄所言不错,此为今夜军报。”言罢燕王将案上之军报传阅众将,“宇文部已遣使和段兰同往赵国邺城,觐见赵天王石虎,其盟已成,若不早做图谋,我国忧矣。”
传阅此报,众人皆言要早做谋划,若在其援兵到来之前,攻灭宇文,大事可定。
看完军报,慕容翰上前谏言:“凡事有利有弊,我军不足之处也显而易见。宇文部乃以逸待劳,其马上战力胜我燕军一筹,此为其一;其二,我军将士出国远征,未有承天景命,解民倒悬之举。若逢恶战,恐将士畏惧,此为隐忧啊。”
“建威将军这几年想必在宇文呆久了,怕了不是。我燕国之战法兵刃于此北境无敌,休说是宇文,就是石赵起倾国大军,我慕舆根第一个带兵冲杀。”慕舆根气呼呼的道。
“慕與将军好大的口气。”慕容霸起身向众人燕王拱手道,“岂知商君有言:‘兵者,必刚斗其意,斗则力尽,力尽则备,是故无敌于海内。’今我燕军战意不坚,将士咸有思归,未战先料胜败,古之良训,岂能无妄使之。”
“你小子,才领军多久。”慕舆根大恼,竟欲起身向慕容霸冲上去。
“坐下!”燕王大怒,慕舆根惶恐只低头服罪。燕王安抚道:“慕舆根,霸儿所虑甚为是,商君之说乃富国强兵之法,此中之说实为吾等后起之邦尊崇之。”
“父王所言甚是。外儒内法,礼为表,法为里,大争之世两不偏废方能自立。”慕容恪向众人说道。
“孤,初继位用法急切,幸得皇甫真言,改弦更张。然使兄长出奔他国,到底是孤之过也。”燕王缓缓注视着慕容翰。
“王上,不要再说了,但使我燕国能富国强兵就好。幸赖燕王,我燕国如今方能四海安定,国泰民安,臣只愿做一帐下士卒,为我王分忧才是。”慕容翰不忍直视燕王的眼睛,伏在地上好久。
“王伯,事情都过去了。”慕容霸起身扶起慕容翰入座,“你我皆为燕王臣子,然汝亦为父王之兄,比之臣子更多一分血亲,王伯不要生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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