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翰入内,便依令行事。
慕容翰沉默不语,枯坐席上。
“滴、滴、滴”室内的铜壶漏刻,在不断的流水。时间渐渐流失,莫约两三个时辰过去了,月亮也渐渐升到最高处。
“将军,事不宜迟,请速下决断,成败就在今夜,万毋迟疑。”见到慕容翰还是纹丝未动,韩寿却不能忍,大声道,“将军不为自身计,也为燕国计,那辽东边民,守军尽仰慕将军,此时旗帜已立,将军若弃之不顾,此辽东军民皆为燕王所戮。慕容仁之乱殷鉴未远,将军。”
说罢韩寿从怀中拿出辽东军,从金穆以下十余位将领亲笔血书,皆欲拥立慕容翰将军为燕国之主,他们皆愿拼死效命。韩寿紧握拳头道:“崔益之死诚未报也?将军忘了吗?”
韩寿见慕容翰还不做声,猛的握住他的臂膀。
“如今万事皆备,只待将军一声令下。天与弗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将军此乃上天助你登上燕王之位。”
“崔益,崔益。”只听到崔益二字,慕容翰眼眶湿润,自言自语道,“一刻未曾忘,性命相托岂可忘却。”
“将军,今夜你我一同……”韩寿见慕容翰意有所失,便放松警惕,凑近了些。
说是迟那是快只见其拔出佩刀,只插入韩寿腹中,
“你,为何?”韩寿惊恐的看着他。
“韩大人,鄙人自会随你而去。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这残躯早就不计生死了。”慕容翰还是紧紧握着佩刀,淡淡的说道,“若你要为乱燕国,我慕容翰绝不因一己私利背弃家国。”
韩寿已无生还之可能,却见其迸发出气力,“哈哈,将军,我死不足惜,燕国不会平不会平,我辽东世人的血气不会白流,这上元节是燕国最后的晚宴,今夜过后,再无你们慕容家,哈哈。”韩寿挣着血红的大口,仰天长啸,声声凄厉,临死的哭嚎让人浑身寒毛都竖起来了。
韩寿在地板上抽动了几下,便再也没了呼吸,慕容翰细细的擦着自己的佩刀。
“慕容翰接旨。”一内侍领宫中护卫,浩浩荡荡的站立在慕容翰府门前,与寻常传旨不同,跟随武士皆披铠甲,手指陌刀,于这佳节之景格格不入,倒是无形中多了几分肃杀。
慕容翰赶紧换掉身上带血的衣服,整理整理衣冠上到门前,恭敬的跪在那里道:“臣慕容翰恭迎圣旨。”
却闻那个内侍扯者公鸭嗓子道:“燕王诏命:慕容故将翰,假托称病,私习骑乘,且勾结乱党敌国,意欲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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